“我們可以藉著的他的計劃,來完成我們的計劃。”
越白這樣說道。
記憶驟然回歸,星檀轉身看向黎長霜時?,便見他終於?緩緩睜開雙眼。
“……不是?星檀師兄的錯……是?我一意孤行……”
沙啞嗓音響起,黎長霜勉強支起身體靠在床邊,雪白長發落下,嘴唇也失了血色,冷聲冷色,若不仔細看,便會覺得他整個人都快變成一座冰雕。
“黎長霜!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仍然是?那個鋸嘴葫蘆嗎!”
面對黎長霜,花繁可毫不客氣,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將他扯起,厲聲問道:“現?在微生箴下落不明,你?們就這樣待著?不去尋?不去找?”
被他扯起來時?,黎長霜似乎頭痛欲裂,眉心都不自覺皺起。
“你?現?在還在這惺惺作態是?何用意!我告訴你?,我不管你?們了!我要獨自一人去尋……”
話音未落,只?聽?見“咔嚓”一聲,他的手腕處落下了一道琉璃玉鐲。
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他身邊的星檀眉眼微垂,唸了一句佛號,“抱歉……但此?刻,確實不能讓你?去尋微生施主。”
花繁一臉不可置信,眸中滿是?怒火,卻沒有對著星檀,反而是?瞪著黎長霜。
“我真是信了你當年的鬼話!你?說你?會護著他,就是?這麼護著的?!”
“將他推入險地,也是?你?所謂保護的一環?”
其餘人默不作聲,似乎也是?對他二人當年恩怨略有了解。
只?有江衍道一臉茫然,小聲啊了一聲:“當年?什麼時?候?”
黎長霜對微生箴的情愫或許只?有微生箴不清楚,但其他人身處局外,那自是?瞧得一清二楚。
江衍道只?知二人間有嫌隙,卻不知為何而起。此刻他們口中的“當年”之事?,她也全?然不知。
那二人劍拔弩張之時?,仙庾億坐山觀虎鬥,甚至還有閑心小聲解釋道:“求學之時?。”
江衍道仍然茫然,重複仙庾億的話問道:“求學?何時?何地?何事?”
仙庾億嘖了一聲,似乎終於?想起來了她身旁的這一位當年可是?萬年老三,氣得她日日咬著牙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嘆了口氣繼續解釋道:“靈朝宗,各大門派新人求學時?,你?我六人不是?同在一間學舍嗎?”
“那是?入學第三年的事?了。靈朝宗桃灼林。”
“你?不去布陣,反而在看一些閑書?”
伏魘信步而來,一眼便瞧見坐在窗邊撚著書頁的微生箴。
“有幾種材料在試陣的時?候報廢了,我託鬼信子去尋替代?材料,大約還有三四日才能回來。”
微生箴隨意回著伏魘的話,一頁書翻過,指尖落在紙上的“桃灼林”三字時?,卻不自覺蜷縮了片刻。
伏魘似乎也不急,得到了個回複後便轉身。
“還有三個月。”
“看完你?的話本,就趕緊試陣吧。”
他說完,很快便消失在了一片純白之中。
風卷著雪花向下墜落,微生箴未語,思緒卻被這桃灼林三字,拉入了回憶中。
求學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