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松,學長,我要開始疏導了......”
塞繆爾被青年撩撥得大腦一片空白,只能雙手機械地穩住青年的身形,將頭在青年方便操控的距離穩住不再挪動。只是雙眼止不住地緊盯著那抹近在咫尺的誘人殷紅,眼神熾熱,喉結滾動。
然而葉澤因為閉上了眼,並未注意到這個小插曲。此刻他正全身心地投入這場疏導,盡情調動著精神觸絲,整個人的狀態專注到了極致。
呼吸間,塞繆爾感受到比遊戲裡濃鬱百倍的純淨力量,自他身體中緩緩蔓延開來,四肢百骸都被這股暖意溫柔包裹。
淨化、架構、重塑……
曾經被風暴肆虐的荒原,開始重新煥發生機。塞繆爾將自己知覺觸絲的調動權全然交付給青年,任由天命差使填補四周的漏洞。
然而即使他在天命的傾心療愈下全然配合,畢竟是長久積攢的久病加新傷,並不是一炷香的功夫能夠完成的。
而超高相性的觸絲在長時間的緊密接觸下,在二人的域間生出了虛幻的、漂浮不定的一條窄道,竟然是短期精神繫結的徵兆!
但是天命此刻仍就沉浸在修複與重組的工作中,青年無比專注絲毫未曾察覺。塞繆爾雖然也想順勢而為,但還是打算出聲提醒,“我們......”
只是話音未落,青年便有條不絮地填補上了最後一處缺口,屏障徹底重塑完成。剎那間,塞繆爾只覺得外界繁雜的聲音驟然消失,比白噪音好過千倍萬倍的舒適感令他通體舒暢。
葉澤感受到哨兵原本固定不變的姿勢有了變化,他的頸間落了些重量。好在最關鍵的重塑工作已經圓滿完成,於是葉澤從精神域中抽離,意識回到現實。
“困了嗎?”葉澤感受著對方相較於先前平緩、均勻不少的呼吸,輕聲問詢。
彷彿他的話語真的帶有什麼能力,回應他的是哨兵驀地壓下的體重。葉澤被某人無意識地撲進柔軟的沙發,好在對方的手臂原本就環繞在他的腰際,為他緩沖了大半沖擊感。
確認對方真的睡熟後,葉澤才輕手輕腳地從哨兵懷中鑽出。只是不看不知道,原來塞繆爾的浴袍已經幾近散開,這可不像遊戲中有“鐵劉海”的設定......
葉澤小臉一黃,飛速去不遠處拿了床被子,將哨兵脖子以下的部分裹得嚴嚴實實。而後做了幾次深呼吸,站在鏡子面前將有些亂的衣角整理好後,便躡手躡腳地悄然離場。
畢竟由於哨兵已經進入了全然放鬆的無害狀態,止咬器已經自動脫離。真等到塞繆爾醒來,會發生什麼簡直可想而知,要知道剛才哨兵看他的神色,跟恨不得當場把他拆吃入腹沒什麼兩樣。
“臥槽,真啥事沒有啊?”
萊爾滿臉震撼,繞著這位毅然決然放棄護具卻毫發無損的青年打轉,難以置信地打量了好幾圈。
不是?人能出來已經很震撼了,可先前塞繆爾那副狀態,治療了這麼久,天命脖子、手腕甚至臉頰竟沒留下任何痕跡,未免有點太能忍了吧???
與感受不到精神力的未覺醒醫師不同,艾米麗實打實地感受到了年輕向導身上,屬於天命哨兵堪稱圈地盤且無處不在的觸絲末端,忍不住給窘迫的青年套了層加厚版的臨時屏障。
不過考慮到青年臉皮薄,艾米麗倒沒有點明,只是看似適時解圍道:“恭喜療愈結束啊,那我這邊先把人送回家了?”
看著塞繆爾各項數值一切正常,萊爾欣然應下:“可以可以,快點回去好好休息吧。”說完,還不容拒絕地往葉澤懷裡塞了一份沉甸甸的感謝醫療箱。
“謝謝。”
葉澤有些意外,禮貌道謝後接住。今天這一趟收獲頗豐,哨兵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不說,他自己不僅全身而退,還拿到了小禮物!
只是這種喜悅並未持續多久,便化作了難以抑制的強烈羞恥感。艾米麗一路風馳電掣地將他送回了住所,留下意有所指的簡短話語後,瀟灑離場。
“這幾天就別出門了,你家天命佔有慾有點強。”
葉澤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回應:“好,好的。”
房門閉合,熟悉的小屋裡只剩下他自己。因為艾米麗離開,臨時屏障撤離,葉澤這才意識到哨兵到底在他身上留下了多少無形的痕跡。
可以說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沾滿了對方粘人的末端,只是由於相性過高沒有不適感,所以一路未曾察覺。
此刻站在滿是自身熟悉味道的空間內,這種對比下葉澤能清晰地感知到,屬於哨兵的那股濃烈氣息橫亙在他與空氣間,如同一堵密不透風的牆體,霸道地將他從中圈禁。
這種認知讓人無處遁形,葉澤匆匆安置好醫療箱,簡單服用了些營養劑後,便狼狽走入了浴室。
只是正如艾米麗所言,哨兵的佔有慾實在太過強大,也不知道在他認真重塑屏障時,塞繆爾在他身上反反複複打下了多少次“標記”。
清涼霧體帶不走任何痕跡,印記竟是牢固到連藥劑都無法撼動分毫。葉澤嘗試無果,無奈地將隔離噴霧放置一旁,選擇放棄掙紮。
現實中的精神疏導所耗費的精力是巨大的,葉澤任由溫熱的水流包裹住自己,感受著專屬於天命的氣息曖昧地摩挲著他敏感的肌膚,泡了場令人面紅耳赤的單人澡。
沐浴過後,渾身的細胞才從緊繃狀態下解脫。葉澤睏意如潮,簡單擦幹身上的水漬,抱著中號小鹿抱枕躺進柔軟床鋪,墜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