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畫師,要認真地解析鬱谷秋的線條走向,才能把人複刻在畫面上。
或許千年以後,安奕竹的名字消失在世界上。
但鬱谷秋永遠會和她的畫師“秋竹”一起留在紙面。
這是安奕竹作為畫師的浪漫。
鬱谷秋卻不知道安奕竹所想的千年後的事情,她只清晰的意識到——
安奕竹的指尖從她的背脊劃過。
她的肌膚上留下了安奕竹的痕跡。
鬱谷秋被安奕竹這細致又緩慢的撫摸癢得翻過身。
從沙發上滑落,落在了地上的大抱枕上。
她拉著安奕竹一起翻身下來。
“躲什麼,這樣,畫可畫不完。”安奕竹還裝作一本正經。
鬱谷秋盯著安奕竹逐漸泛紅的臉頰,逐漸發燙的肌膚。
“你最好是在說畫畫。”
“自然是在說畫畫。”安奕竹靠著鬱谷秋很近,信誓旦旦的言語,都落在鬱谷秋的臉頰上。
但是這次,氣息裡不再只有沐浴露的化工香氛味道。
按捺不住的甘草味,帶著她的躍躍欲試。
鬱谷秋掐著畫師的腰,卻用清冷的聲線問了她一個問題:“你有想過用資訊素作畫嗎?”
安奕竹的呼吸一滯。
以素為畫?
她早就認真補習了abo世界的規則,鬱谷秋對自己發起使用資訊素的邀請意味著什麼,她也清清楚楚。
她現在才不是懵懂無知的小apha,本來受到情緒刺激的資訊素,早就不老實得在抑制貼下躁動著。
就像她無法控制的心跳一樣。
都在為鬱谷秋而瘋狂。
鬱谷秋卻在這個時候故意說出這麼令人慾罷不能的話。
“怎麼畫?”安奕竹在鬱谷秋耳邊問著。
“你這麼擅長畫畫,你不會?”鬱谷秋不管安奕竹還在作亂的手。
用指尖將安奕竹早就貼不住的抑制貼掀開。
同樣的,還有她自己的。
兩張抑制貼被丟在地上。
濡濕的狀態下,兩邊的液體迅速貼合著,發生奇妙的化學反應。
空氣中玫瑰味和甘草味更是無法消弭。
安奕竹自己像是回到雨夜的那一天,當時的她,因為第一次分化後資訊素無法控制。
而現在“心意相通”是比分化還要厲害的催化劑。
柔和的甘草突然化為一記猛藥,撲向鬱谷秋。
安奕竹的手還留在襯衫裡,溫熱的觸感無法抹去,這會兒更有鋪天蓋地的資訊素。
它們不是想要勾畫鬱谷秋,而是要吞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