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很適合做手摸。”
“?”鬱谷秋又盯著安奕竹看。
自己難得說些撩撥的話,卻像是拋媚眼個一下子看。
怎麼只想著畫畫的事情?
這時候這也是安奕竹不受掌控的部分。
永遠料想不到她會給出的反應。
但安奕竹還特別認真,一點點摸過鬱谷秋的骨節,指縫,觸碰著她的指尖。
這麼難得能肆意觸碰鬱谷秋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或者說,她早就想好好摸摸了。
“第一次看到你抽煙的時候就在想,你夾著煙的樣子很好看。”
安奕竹總是不自覺地一直看著鬱谷秋。
鬱谷秋知道。
那甚至不僅僅是作為一個畫家對生活的觀察。
“但你還是受不了煙味。”鬱谷秋說。
她不是畫家,但安奕竹的反應也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畫在紙上就沒有煙味了。”安奕竹對鬱谷秋笑道,“我可是畫家。”
鬱谷秋用她細長的手指,往安奕竹的額頭上一彈。
“就知道畫畫。”
“這是我的愛好。”安奕竹摸了摸額頭,理直氣壯。
“真好,我就沒有什麼愛好。”鬱谷秋回憶著,那是很久以前的以前,“從我有記憶開始,跟著奶奶,喜歡上了實驗室裡的瓶瓶罐罐,就接手了企業。”
“你這不是沒有愛好,你是早就已經把愛好和生活融為一體了。”安奕竹聽出了鬱谷秋的意思。
如果可以,她會和鬱山梅一樣,喜歡在實驗室裡待著。
鬱谷秋想想:“或許吧……你呢,為什麼喜歡畫畫的?”
“小時候喜歡各種各樣的顏色,覺得有趣,和大多數小朋友一樣,就喜歡天馬行空瞎畫。但後來是因為一直在醫院裡面,也沒有其他可以消遣的事情,就只有畫筆能陪著我。”安奕竹也認真回憶著。
鬱谷秋卻看著她。
沒有說話。
“也算沒有白費那段時光,無論是媽媽還是妹……沒什麼,我……有些記憶錯亂了。”安奕竹的話突然懸崖勒馬。
她好像在這放鬆的氛圍裡,說得太多了。
她想和鬱谷秋分享自己的過去。
就自然而然分享起這個世界“並不存在”的曾經。
鬱谷秋卻只是說道:“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確實也很適合編劇。”
“是啊,不然我也不會選編劇系,對吧?”安奕竹試圖在鬱谷秋面前自洽。
但是心頭慼慼然。
那種在過別人虛假 生活的感覺又出現了。
她閉了閉眼,突然換了個說法:“不過我也沒寫過什麼劇本,這麼一想我記憶混亂可能是因為,曾經寫過一個小女孩,小小年紀就下肢癱瘓,在醫院裡住著,她的媽媽和爸爸,還有妹妹都很愛她,鼓勵著她,她也堅持靠畫畫堅持下來。”
如果可以,不管以什麼形式,她還是想把自己的過去說給鬱谷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