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奕竹根本起不來,因為她的左手失去靠壓之後,正常的血液量通暢進被壓麻的手臂裡。
手臂迅速從麻木到抽痛,這個過程更是痛苦不堪,讓她動彈不得。
等鬱谷秋刷完牙,換好衣服出來,還看到安奕竹還在捏著自己的手臂蠕動著。
不由得覺得好笑,故意說道:“不要再跟被子打架了,快起來吧,我們去看奶奶。”
“啊……我的手,鬱谷秋,你得負責啊。”安奕竹哭訴著。
“負責什麼?”鬱谷秋笑著走回床邊,拿起床頭櫃的手機。
安奕竹不滿地說道:“我的手要是廢了,也影響你後半生的幸福呢!”
鬱谷秋的臉頓時紅了,這次她瞪了安奕竹一眼:“你瞎說什麼呢?”
她們就算是再親密的時候,可都還沒有……
安奕竹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著成年人的歧義。
甚至鬱谷秋也完全往成年人的歧義方向去理解了。
安奕竹急忙起身:“我的意思是,我的左手要拿調色盤的呀!你不要亂想!”
鬱谷秋其實說完也後悔,想來安奕竹雖然很愛開玩笑,但她從來不會開這種真正越界的玩笑。
她明白是自己想太多了。
但等安奕竹著急站起來之後,鬱谷秋往她身上看了一眼就發現胸前的水漬痕跡,居然被絲緞的面料完全吸附。
這下鬱谷秋的臉色完全無法消退,只能拿起手機,挪過眼去:“你先去洗漱吧!今天沒準鬱峰他們也會來,我們早點去見奶奶。”
安奕竹老實巴交地答應:“好的。”
安奕竹進衛生間,把自己的長發盤起來就準備刷牙洗臉。
但是看到胸口的時候,猛得睜大眼睛。
等一下,這一團團的,是什麼呀?
安奕竹一回想,這一定是鬱谷秋昨天留下的“罪證”!
安奕竹嘴角揚起,直接推開衛生間的門。
鬱谷秋都被她突然出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怎麼了?”
安奕竹指了指胸口:“這你還不得對我負責?你要不要解釋一下,昨晚睡著之後對我做了什麼?”
鬱谷秋知道,這次玩笑肯定越界了,只是安奕竹是往她自己身上越界的。
還能做了什麼?!
鬱谷秋昨天晚上只是脆弱了一些,落了些鹹糊糊的液體——眼淚罷了。
“……”
但鬱谷秋光是想想,自己也是無言,不想解釋,她抓起了一個枕頭往安奕竹丟去。
“洗漱去!”
“呀!”安奕竹沒想到鬱谷秋還有這麼強烈“惱羞成怒”的時候。
犯賤成功,超開心地接住了枕頭。
帶著“戰利品”回到衛生間裡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