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甚至還是江城大學裡相對高分的專業。
鬱谷秋的老毛病又犯了,逐漸地思考出其他問題來。
不斷思索,腦子裡産生的疑問越來越多。
但是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安奕竹,卻沒有問出口。
這些問題,去問一個“失憶”的人,是得不到答案的。
安奕竹不知道鬱谷秋的小腦袋瓜在想什麼,只是推著她來到座位前裡坐下。
鬱谷秋坐下後才問安奕竹:“畫畫是你從小的夢想?”
安奕竹點頭:“是啊。”
但她也想過原身安奕竹未必如此,所以她又笑著開玩笑道:“但是呢,夢想這種東西,有時候就像是襪子,不注意間消失一隻也不奇怪。”
鬱谷秋可接受不了這種說法:“經常整理就不會消失了。”
安奕竹笑著說:“對,所以,我現在認真整理了,現在畫畫這雙襪子,我還穿得好好的。”
雖然這個形容奇奇怪怪,但鬱谷秋勉強接受了。
安奕竹讓鬱谷秋坐在自己原來使用的座位上,自己則去外頭重新拿了一個畫架和凳子進來。
小房間雖然被安奕竹稱之為小房間,但空間並不小,容納兩套裝備綽綽有餘。
鬱谷秋就看著安奕竹忙前忙後。
就連手裡的調色盤和畫筆都是安奕竹遞到手裡的。
可謂是最全面的服務。
安奕竹坐下來,思考著:“我們來畫點什麼呢?”
鬱谷秋盯著空白的畫面,腦子裡閃過的是安奕竹的一幕又一幕。
她抿了抿嘴,産生了一個想法:“要不,畫一畫彼此?”
安奕竹嘴角壓不住地上揚。
這是什麼小情侶遊戲呀?
鬱谷秋沒聽到安奕竹同意與否,疑惑地看著她:“還是說你有什麼其他想法?”
“沒有沒有,我覺得你的提議很好,我們可以畫一畫彼此,就畫在心中記憶最深的一幕。”安奕竹為“畫彼此”這個主題增加了細節。
說完她就開始動筆了。
畫畫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太過簡單。
更何況一邊是她喜歡的畫畫,一邊是她喜歡的鬱谷秋。
現在兩件事情加在一起,畫她喜歡的鬱谷秋。她心中甚至不需要任何線稿,光靠著腦海中的腹稿就能快速落筆。
反觀鬱谷秋這邊提著筆,只是笑。
她小時候是有些基本功,但多年沒有動筆,已經無從下手。
現在讓她用儀器把這些顏料氣化跑出色譜更簡單一些。
自己的一時興起,好像成了為難自己。
但她很清楚,會提出這個建議,就是因為她自己的心頭有一個清晰的畫面。
鬱谷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心中的畫面完美複刻,但嘗試著,先調了兩個鮮亮的顏色,試圖在畫布上勾勒出線稿。
安奕竹腦驅動手,第一個圖層很快就完成了。
她停下動作,微微後仰,視線越過畫布,看向對面畫架後面的鬱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