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竹不知道鬱谷秋心裡想了這麼多,她只是因為鬱谷秋的沉默而忐忑不安。
沉默這麼久是生氣了嗎?
可是聞著香甜可口的淡淡玫瑰味又不像。
“那就開始工作吧。”鬱谷秋最終也沒有對房間裡的一切做出評價。
她只是說著就坐在了安奕竹的床頭,把枕頭拿出來,靠在背後。
一切準備就緒才假模假樣地徵求意見:“你不介意我坐你床上吧?你這沒有其他椅子。”
“你來我房間就是一起工作的?”安奕竹脫口而出這個問題。
鬱谷秋側身看著安奕竹:“嗯?或者,你有什麼要做的事情嗎?我可以配合你。”
安奕竹抿著嘴。
什麼意思嘛!
配合什麼事情!
做什麼事情!
鬱谷秋幹什麼!
我又想幹什麼!
安奕竹說不出話來,她被鬱谷秋一個問題,輕易地諾亂心思。
抑制劑幾乎壓不住她的資訊素。
瘋狂的甘草味像是脫韁的野馬在房間裡奔騰著。
雖然淡淡的,淺淺的,最後也都逃不開被排風系統抽走的結局,但還是被鬱谷秋感知到一些。
明白安奕竹的不淡定。
鬱谷秋又笑了笑,她拿起手裡的平板:“我是真的有工作。但是想來你第一次易感期,我陪著你會舒服一些,你不需要的話我也可以走。”
“需要!”安奕竹即答。
不管鬱谷秋是為了什麼來的,來幹什麼,要待多久,安奕竹都不想她走。
“嗯。”鬱谷秋滿意點頭,她其實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安心坐在床上。
正坐在安奕竹平時喜歡躺著的位置。
安奕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甚至不知道今天晚上還能不能在同一個位置睡著。
又或者說她今晚還能不能睡得著她也不知道。
“不工作嗎?”鬱谷秋沒有抬頭就知道安奕竹還在看自己。
安奕竹艱難地找了個沒有必要的藉口:“等太亮了,我有點不習慣。”
鬱谷秋點頭:“沒事,你按自己的習慣來,不用管我。”
安奕竹把房間的燈亮度調低,到了半昏暗的程度。
她但還是更喜歡這樣的氛圍。
特別是鬱谷秋共處一室的情況下,她只有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畫畫。
平複了一下心情。
安奕竹終於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擺出她最舒服的姿勢和狀態。
唰唰唰——
咔噠咔噠。
鬱谷秋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