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慌亂。
不確定資訊素會不會暴露,不知道沸騰的體溫會不會暴露,不清楚紅透的面板會不會暴露,不敢想心虛的樣子會不會暴露。
“你怎麼……”鬱谷秋說著話又走近安奕竹一步。
安奕竹急急向後退去,收起手機:“我不是,我沒有。”
她將“做賊心虛”詮釋得很好。
甚至如果鬱谷秋現在再多問一句,她都可能不打自招。
【是,我現在超級喜歡你啊!】
鬱谷秋又走近一步,卻沒有說話,沒有提問,只是審視著安奕竹的狀態。
和安奕竹不同頻,完全往錯誤的方向思考。
【看安奕竹剛才藏手機的樣子,莫非……背後還是有人?】
安奕竹卻退無可退。
鬱谷秋細看安奕竹嘴角,伸出手。
安奕竹慌張地閉上眼,感受到鬱谷秋冰涼的手指掐住下巴。
“睜眼。”鬱谷秋的語氣裡帶著無奈和笑意,“你想吃蛋糕就大大方方的,沒有必要偷偷躲到衛生間裡吃。今天是很重要的戰場,但不差你這一口,等會兒下去就開飯了。”
安奕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沾著偷吃小蛋糕的罪證。
這還真是百口莫辯,因為她確實吃蛋糕了。
“這個蛋糕,還挺好吃的。”安奕竹將嘴角的罪證舔去,順著杆先下來,否則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鬱谷秋在安奕竹看不清的角度,挪開視線。
“走吧,該下樓了。”
……
簡化的婚禮依舊安排了宴席,也安排在別墅裡。
因為別墅的一樓只放置了廚房和傭人房,從大門進來的客廳,空間足夠大,足以容納著規模不大的六桌宴席。
鬱谷秋還在大廳的一角,放著三角鋼琴的位置上直接安排了一個樂隊。
為枯燥的婚禮本身,新增一些有意思的點綴。
請來的五星級酒店服務人員將一切餐品安排妥當。
所有人入座。
樂隊開始奏響音樂。
溫柔又浪漫的大提琴帶著輕快的小提琴,配合著鋼琴做底,悠悠揚揚。
客人們的視線看向樓梯口的樂隊。
順著樓梯又看向站在二樓的新婚妻妻。
鬱谷秋亭亭而立在最高的位置上,淺色眸子,正如往常一樣,平等地傲視著眾人。
短短幾天時間,早就被瑣事拖累到沒有多餘精力的鬱谷秋,竟然能重新調整回原來從容不迫的狀態。
令人佩服。
而她身前,安奕竹也不管自己的禮儀如何,安心幫著鬱谷秋整理裙擺。
大家還真是見怪不怪。
不過是一個婚禮儀式的時間線,已經給大家傳遞了太多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