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谷秋在自己的節奏中,限制了安奕竹的行動。
“乖。”
突如其來的這個字鑽得安奕竹耳朵一癢。
她真的太不對勁。
一動也不敢動。
安奕竹的呼吸消失了,鬱谷秋的呼吸聲卻在放大。
鼻息輕輕噴在口紅上,外殼染上霧面。
安奕竹盯著鬱谷秋手裡的口紅,緩緩劃過唇瓣,冰冰涼涼的。
【用的好像是同一只,但好像不甜。】
在唇色逐漸變紅的時候,安奕竹的耳朵也慢慢暈染。
鬱谷秋朱唇輕啟,緩聲說道:“好了,抿一抿。”
安奕竹卻以跪姿不動,抿著嘴唇抬頭就迎上鬱谷秋低垂的視線。
【鬱谷秋真的好漂亮,就連這個角度也沒有死角。】
【好喜歡她。】
【?!】
安奕竹的只覺得房間裡太過安靜。
安靜到只能聽到她重新開始粗喘的呼吸聲。
安靜到連同心底裡的想法都要從腦子裡蹦出來了。
“我去趟衛生間!”安奕竹起身,站起時甚至一個踉蹌才成功跑開。
鬱谷秋看著安奕竹落荒而逃的背影,慢慢收起口紅,攥在手裡。
一切都重新回到掌控了。
這才是她熟悉的感覺。
“她怎麼拿著小蛋糕去衛生間了?”
鬱谷秋在自言自語時揚起笑容。
她是冰山,但今天的冰層之下冒著沒人見過的火星。
跑去衛生間的安奕竹,馬上倒鎖了房門。
她靠在門上喘了好幾口氣,才走到洗手臺前,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耳邊的赤紅已經蔓延到臉上。
她放下手裡的小蛋糕,洗了洗手,試圖冷靜一些。
這可太不對勁啦!
雖然雨夜那一晚,鬱谷秋一個眼神就能蠱惑住自己。
總是在心裡狂喊“姐姐我可以”。
可是真的可以嗎?
前世躺在醫院裡錯過了大好青春,現在健康了,自由了,正是情竇亂開的好時候,喜歡上誰都不奇怪,更不用說是鬱谷秋。
可是可是……
那時,之前只是對紙片人的喜歡。無關愛戀,只是欣賞,是憐愛,是希望她能有更好的未來。
現在,欣賞和憐愛是不變的,卻有更多的情緒在心中蔓延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