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她將自己落下的秀發撩到耳後,順便摸了摸自己泛紅的耳垂。
安奕竹鼓起嘴來。
眯著眼看向鬱谷秋瀟灑離開的方向。
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為昨天尷尬,是嗎?
也是哦,以鬱谷秋的“老奸巨猾”,“思慮極深”的性格,在準備婚前協議的時候肯定已經想到了所有可能性。
昨天在說出“婚後義務”的時候,肯定也早就做好心理準備。
安奕竹深呼吸了兩三次,在為鬱谷秋故意換上貶義形容詞之後,再次為自己的“涉世不深”而不滿。
下次一定要表現得更鎮定才行!
安奕竹在洗漱更衣之後,調換了情緒,便興沖沖跑下樓。
樓下餐桌旁。
剛喝了兩口粥的鬱谷秋聽到安奕竹高調又大步的腳步聲,開始幫她盛粥。
鬱山梅在座位上,收起正在看的報紙,摘掉老花鏡,笑著看向跑下來的安奕竹。沒有責怪她的不穩重,反倒挺喜歡這種朝氣。
“昨晚睡得如何?”
安奕竹當然沒法控訴昨天發生了什麼,作為一個工具人,得有工具人的自覺呢。
“挺好的。”
不行,帶了氣話的語氣。
安奕竹又笑著對鬱山梅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裝修的公主床,而且床墊很舒服,一覺睡到天亮,起來晚了,不好意思,奶奶。”
鬱山梅並不介意:“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要不是想著得讓你們吃點熱乎的,也不會讓小秋去叫你。”
鬱谷秋卻說道:“今天要準備婚禮的事情,不然讓小竹留下來陪奶奶您住幾天。”
鬱山梅卻哈哈一笑:“還是別了,讓我一個老太婆破壞了你們這對新婚燕爾可不好。”
安奕竹也不好接茬,老老實實低頭喝粥。
粥煮的不錯,熱乎的濃香,小菜也好吃。
安奕竹大口大口的,吹一吹喝一喝,吃得正香。
鬱谷秋在一旁也跟著小口小口喝著。
鬱山梅看在眼裡。
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鬱山梅就發現了,平時吃不下什麼東西的鬱谷秋吃了不少,她還以為是家裡的廚師最近手藝見長,這次特別合鬱谷秋的胃口。
睡前她還問了謝芳這事兒。
謝芳笑著說:“果然老鬱總你也發現了,但不是廚師的功勞,是小姐夫人的功勞。”
“小竹嗎?”當時的鬱山梅還不信。
現在她信了,連喝粥都能喝得有滋有味。
哪裡是廚師做飯對鬱谷秋胃口,原來是坐在身邊的安奕竹對她胃口。
“咳咳咳——”鬱山梅心中正高興著,卻突然咳嗽著起身。
在旁邊候著的傭人馬上跑過來攙扶。
鬱山梅剛才的精氣神迅速被抽幹了,她對著兩位面露擔憂之色的晚輩開口:“我就不送你們了,吃完早餐你們早些離開吧。”
安奕竹擔心地站了起來:“奶奶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