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竹肯定是那個先憋不住的人,馬上問道:“你洗漱完了?”
“是的。”鬱谷秋倒也給了她一個簡單的答案,簡單到甚至好像在反問:看不出來嗎?看出來了你還問?
那就不用再問在哪洗的了,肯定是在客廳浴室!
“你不是說客廳浴室沒有沐浴露嗎?”安奕竹追問著。
鬱谷秋回答著:“儲物間裡有。”
是的,對,沒錯,鬱谷秋給自己拿備用物品的時候,自己都瞥到了!
還不止一瓶呢,各種功能的,少說有五六瓶!
“那你還……”安奕竹抱怨的話來到嘴邊,竟然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口。
有什麼好說的呢?
鬱谷秋不過是盡了地主之誼,讓客人用主臥更寬敞的浴室,委屈她自己去用了客廳的浴室而已。
鬱谷秋像是十分滿意安奕竹的反應,將手裡停留許久的書頁翻過一面。
安奕竹歪頭看著鬱谷秋,她剛才是不是笑了?
雖然嘴角只是隨著翻書的瞬間起伏了一下,安奕竹卻感覺自己捕捉到了她的笑容。
冰山美人的微笑啊,發生在捉弄自己的時候。
果然就是故意的吧!
她甚至料到了自己會在浴室磨蹭很久,所以去客廳浴室裡輕輕鬆鬆洗了個澡,還帶了本書進來等自己,是嗎?
安奕竹鼓起嘴,氣鼓鼓地走到屬於自己的可憐地鋪,一下就鑽了進去。
躺下。
今天,不要再跟鬱谷秋說一句話了!
什麼夜談,取消了!
安奕竹把頭蒙在被子裡。
鬱谷秋餘光一直瞄著安奕竹。
看著安奕竹的怒意,從臉上的小鼓包化作一個地鋪裡的小鼓包。
她嘴角那根本察覺不到的笑意不自覺得放大,向眼角擴散,眼睛被笑意拉得狹長,眉眼彎彎。
而且,這個剛剛分化的小apha,身上那淡淡的甘草味被抑制劑控制住之後,淡得可憐。
反倒是身上沐浴露的氣味更重一些。
有點有趣。
鬱谷秋只沉默了一會兒,合起書,說起正事:“明天你需要早起,跟我的車一起出去,然後林夢會帶你去置辦東西。”
“……”安奕竹從被子裡鑽出一個頭。
商量正事不能算夜談的部分!
那就還是跟她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