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谷秋也還有正事,從公文包裡拿出自己的膝上型電腦,戴上了一副金絲邊框眼鏡就開啟了工作模式。
安奕竹就這樣直勾勾盯著鬱谷秋看,移不開眼。
原來鬱谷秋還有近視,自己還真是不知道,小說裡也沒提到過。
這讓安奕竹猛然認清一件事:面前的鬱谷秋是小說裡的那個紙片人鬱谷秋,但也不完全是了,她是這個世界上活生生的人。
她比小說裡寥寥數語更豐滿,她有自己的生活,有太多書裡沒記錄下的事情需要去面對。
在小說之外,她也是她,是更有血有肉的人。
再好的小說家也寫不盡她獨立在那些語句之下的靈魂。
鬱谷秋一邊敲擊鍵盤,一邊順手拿出一根頭繩把頭發隨意盤起。肩上的秀發捲起後,寬松的病服下漏出了精緻的鎖骨。
鎖骨上的紅印還沒有消失。
那是安奕竹牙齒的咬痕。
這醒目的“罪證”讓本來盯著鬱谷秋看的安奕竹臉上一紅,移開了視線。
安奕竹低下頭,擺弄著手機,卻注意到自己手背上多出一道被指甲劃破的痕跡。
什麼時候留下的?
好像也只可能是昨晚。
“咳咳咳——”安奕竹突然被嗆得咳嗽起來。
抬頭就看到鬱谷秋修長好看的手指正夾著一根同樣細長的煙。
白煙飄起,縈繞空中。
鬱谷秋的紅唇微微張開,緩緩吐出一團雲霧。
書裡的鬱谷秋是有煙癮的,為此在自己家的醫院裡專門給自己留了一間不禁煙的病房。
“咳咳咳——”安奕竹繼續咳嗽。
她聞不慣煙味,或者說,她極其討厭抽煙的人。
但鬱谷秋除外。
要是有科技能把煙做成不嗆人的就好了,自己就可以無痛欣賞這賞心悅目的畫面了。
鬱谷秋垂下手,指尖輕點,將煙灰點落在煙灰缸裡。
同時側頭看向安奕竹,下達逐客令:“你回自己房間,我等會兒有個會議。”
“好的。”安奕竹沒有多廢話,大步向小房間走去。
“這次不準趴門口偷聽。”鬱谷秋又說道,好像是警告。
可是她被膝上型電腦遮住半臉,眼角隱隱有一抹笑意,和她清冷氣質不符的俏皮,但分辨不清。
安奕竹被提及糗事,加快腳步,慌慌張張往房間跑:“我這麼正直的人,怎麼可能會偷聽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