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久聽著他的描述,緊張地吞嚥了一下口水,燕的胳膊就是他砍斷的,若是燕爻遠有心探究,就會發現半年前曾經找過他的事情。
不過燕爻遠沒有繼續聊下去,不停地催促著他吃東西。
李長久享受著燕爻遠的照顧,燕爻遠享受著照顧李長久,兩人難得靜心,可李長久的身體還是越來越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僅僅三天,就只能待在燕爻遠的懷裡了,兩人都是抱著對方不撒手,從不會說明天兩個字,這是他們都無法預料了。
夜晚,窗戶半開半關,月亮一動不動,風輕輕吹過,不留任何聲音,
燕爻遠平躺在床上,李長久用腳踢開被子,然後整個人翻到燕爻遠身上,隔著被子摟著燕爻遠的腰,
“師弟,我和你說個事。”
燕爻遠一聽有事,眉頭一緊,“閉嘴。”
“是錢姚那個孩子的。”
“閉嘴。”燕爻遠又重申一遍。
李長久一頭鑽進燕爻遠懷裡,表面上看是在撒嬌,實則偷偷翻了一個白眼。
“你把他身體裡的惡魂模弄走,好不好?反正他錢姚對你來說也沒什麼用。”
燕爻遠盯著李長久,神情晦澀,“好。”
今天便是承諾的第五天,李長久坐在院子外面,時不時地看向遠處的古日山。
古日山無情派大殿,一具屍骨橫放在中間,身穿無情派的弟子服,眾人圍著屍體轉,想透過白骨看出這人的身份,到底是誰?所有人沒有一絲頭緒。
帶來屍骨的人時不時看向門口,神色自若,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大長老姍姍來遲,忍著怒氣,快步走到屍骨面前,一旁的一個弟子彙報道,
“周酒說,之前傷過他的夢魔,在昨夜供出一件事情,這具屍骨就是他帶過來的。”
“什麼事情?”
“沒說。”
大長老一個眼神,那名弟子就知道該退下了。
“這是怎麼回事?“大長老盯著圍在前面的人,厲聲問道,讓人能感受到他的不悅,
周酒慢悠悠地走到他的面前,面色和善,實則笑裡藏刀地開口道,
“這位是無情派的弟子——白澤成,大多數的人應該都有印象。”
這人是大長老幫扶的物件之一,對大長老十分崇拜,並且有一段時間行蹤神秘,有弟子說是被大長老重用了,不過沒過幾天,這人就下山成為驅魔師了。
那麼,怎麼會在這裡?
眾人越想越蹊蹺,當時沒有一個人見過白師兄離開,都是聽別人說的。
“你怎麼證明這就是白師兄?”一弟子問道,
話音剛落,錢姚就拿出一塊令牌,一一從眾人面前劃過,最後在大長老面前停留。
“這是弟子令牌,每一個弟子需隨身攜帶,並在離開古日山時,親自交到藏書閣中,不能由任何人代交,藏書閣的人會把令牌銷毀,鑄成新的令牌,無人能仿製,你們可看清楚了,這是不是白師兄的令牌?”
錢姚最後的吼聲,把眾人從思緒中拉了出來,紛紛點頭,
“這確實是白師兄的。”
“不是下山了嗎?怎麼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