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時我這麼慘。”
躺在床上李長久扭曲著身體,他明白是燕爻遠動手了,不過這次卻異常猛烈,他頭疼得發不出聲音,口鼻流了一陣血,嘴唇被咬破的傷也就看不來了,血被汗液稀釋,經過半張臉和頭發,彙聚到枕頭上,最後他仰著頭,眼前一片漆黑,一夜無眠,只能硬扛著痛苦。
周酒和錢姚感覺特別神奇,他們按照書中的描述,平躺在一張床上,手指拴著一根被他們染紅的白線,嘴裡叨咕著同一句話,腳下放著一盆水,頭上堆著雞毛,睡著後竟然真的來到了同一個地方,兩人剛開始還不信,說了許多話才確認了身份,像是剛會說話,兩個人叭叭個不停,沒有注意到黑暗中沖出個人,趴在周酒的腳邊。
嚇得錢姚扛起周酒就往後跑,發現沒有聲音,才把肩上的人抱在懷裡,
“那個好像就是害我的夢魔,咱們要不過去看看?”周酒說道,
“好。”錢姚慢慢挪了過去,用腳試探兩下,好像沒有危險,把夢魔翻過去,還清醒著,就是受傷了,
“你到底為什麼想要殺阿酒?”錢姚覺得這女人眼裡的恨意莫名其妙,他們兩個都不認識她。
“該死,你們都該死。”
“是因為祝師兄?”周酒問道,“他死了?你在他身體裡親眼看到兇手了?我們和他不是一類人。”
夢魔發出慘叫聲,錢姚啊了一聲,
“怎麼了?”
“咱們不知道來了什麼地方?”錢姚看著周為的景象,遠處的房屋有些熟悉,“這裡是無情派,大長老在前面,大晚上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幹什麼?”
“大長老?這會不會是那個夢魔看到的景象?咱們要不去看看?”
錢姚揹著周酒往前走了走,“我去!大長老在埋人,大坑裡有一個死人,穿著無情派的衣服。”
“是祝師兄嗎?”
周酒問了一句,似乎得到了肯定的回複,周圍的景象褪去,他們又回到了無根之地,夢魔累的不行,大口喘著粗氣,淚眼婆娑,
“那人是祝師兄?”
夢魔點點頭,
“大長老為什麼要殺了他?”
“燕,燕,”
“和燕爻遠有關?”
夢魔又點了點頭,周酒覺得以現在夢魔的精力,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了,也就不再問了,
“咱們離開吧。”
周酒和錢姚唸了咒語後離開了無根之地,回到現實世界,感覺旁邊的人起身,周酒拽住他的胳膊,
“阿姚,這麼晚了,就睡在這裡吧。”
“可是——”錢姚剛要拒絕,就聽到周酒可憐巴巴地說了一句害怕,“好吧。”
周酒是笑著睡著的,不只是因為錢姚在旁邊,他覺得自己抓住了大長老的把柄,自己的宗主之路穩了。
無情派大殿又是熱鬧的一天,宗主不在上位,眾弟子前面分別是周酒和大長老,中間放著幾具屍體,昨天還跪在地上的人現在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