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許今禾的一模一樣,這是她仿生機器人上的,陸晏喬做好了一個“許今禾”,又把她的五官取了下來。
現在負二層的“許今禾”,腦袋上沒有五官,像個白嫩嫩的雞蛋。
機器人做好後,陸晏喬先摘下的就是耳朵,建模調整了許多次,做出來的成品,跟許今禾站在一起,肉眼分不出真假。
正是因為太像,陸晏喬對許今禾那些難耐的想法,便對這個機器人出手了,她喜歡捏她櫻桃似的耳垂,喜歡揉她潮濕的嘴唇。
取掉耳朵和嘴唇後,被那雙與許今禾別無二致的眼睛看著,陸晏喬心口驚跳。
被看的心虛又有隱秘的亢奮,她把眼睛也摘下來收好,不敢直視。
她像個變態,拆解自己喜歡的人,把玩“她”的零部件,愛不釋手。
一隻耳朵放在胸口,讓“她”聽著心跳聲,另一隻則在手裡被揉捏耳垂,不管是溫度還是手感,都無與倫比地真實。
嘴唇甚至永遠是濕潤的,微微張著泛著水光,陸晏喬的手指,在嘴唇間撥弄,指尖帶出絲絲濕意,摸索著伸入唇中。
陸晏喬是捏著耳垂,弄著嘴唇睡著了。
翌日清晨,這些五官的靈感繆斯許今禾,便出現在她的門外,“起床了嗎,姐姐,我要出門啦。”
她跟林閑月她們約好了時間,先去步行街逛逛,再去找林聽,裝作是顧客,不耽誤她工作。
陸晏喬睡得很好,醒得也早,開門時她頭發濕漉漉的,淩亂的披散開,正在用毛巾擦著。
“姐姐早上洗頭呀”,許今禾想要側身擠進她的臥室,被陸晏喬擋住,“我來幫您吹。”
陸晏喬這會可不能讓許今禾進來,輪椅上前滑動,她關上門,“洗了個澡,不用吹。”
“我等下要出去”,許今禾跟在她身後,很順手地拿過毛巾,給她一點點擦頭發,“您一起去看看嗎,在市中心的步行街,是家驢肉火燒店。”
許今禾說著話,陸晏喬的輪椅一頓,世界未免太小,又是那家火燒店。
在家吃了早飯,許今禾便帶了些她自己做的零食,揹著小包去跟朋友們彙合。
陸晏喬給知言意打電話,“是我,你引許今禾去你哪?”
她開門見山地問,知言意正在攬鏡自照,今天林聽去她店裡,她在搓著手抹發蠟,一大早起來給自己做造型。
被陸晏喬問的雲裡霧裡,想說一句“我引她做什麼”,忽的想起陸晏喬不喜歡人反問,便老老實實回答,“不是,我沒有私下與她聯系。”
“哦,那就好”,陸晏喬並不擔心她們私下聯系,她只是擔心許今禾出事,怕是知言意預知到什麼,有意引許今禾過去。
陸晏喬疑神疑鬼的,她最怕的事,是許今禾無緣無故的來這個世界,哪天會悄無聲息的離開,“她不會走吧?”
“她能走哪”,知言意脫口而出反問了句,意識到她在問什麼,接著道,“不會的。”
“從來處來,到去出去”,知言意嘴裡叼著梳子,說著高深莫測的話,“萬般皆有定數。”
她說不會就行,陸晏喬不跟她閑聊,得到答案啪地結束通話電話。
知言意整理好發型,又修了下眉,穿了件沒有任何圖案的幹淨白t,便出了門去店裡。
許今禾今天來她店裡,也挺好,她跟這活錦鯉握握手,搞不好這學期不用掛科,知言意這麼想著,推門進去,林聽已經到了,正在拖地。
“早”,林聽簡短地打個招呼,便抿唇移開目光,繼續悶頭幹活。
完全沒有看到知言意今天的特意打扮,“上人還早,歇會的”,知言意奪過拖把,讓林聽坐。
“我們先聊聊工資合同”,知言意隨口扯了個理由,跟林聽面對面坐著,“你還沒進入社會,不知道人心險惡。”
知言意看似推心置腹,是個好老闆,聊著這些,實則眼睛就沒從林聽臉上挪開過片刻。
“我口頭承諾的,真到對簿公堂那天,可做不得數”,知言意笑道,“還是要靠白紙黑字講道理。”
“老闆不會的”,林聽抬眼看她,直白道。
知言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這麼信任我吶。”
林聽不說話,知言意就佔著她的拖把,也不給她幹活,“陪老闆聊會,也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