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的錢都給你管”,陸晏喬說,“我管不明白。”
她有那麼多錢,恐怕是懶得搭理,許今禾本就想著,幫陸晏喬攢錢,萬一以後落魄一起生活,便不再推拒,只是跟陸晏喬講清楚,“我只存著,不會理財。”
“沒事”,陸晏喬說,“存著最穩妥,不用理財。”
大年初一,許今禾沉浸在金磚的興奮中,她不知道往哪藏,藏到哪都不放心。
陸晏喬說,家裡有保險櫃,騰出一個給她專門放東西,許今禾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她考慮著這些東西,最好存在銀行不動,以她的名義存。
就算按照劇情發展,陸晏喬頂不住主角光環,財産被清查,她作為一個無名炮灰,總不至於清到她頭上。
“還是存在銀行吧”,許今禾說。
陸晏喬聞言,神色暗了下,從許今禾身上移開視線,想到她本子裡的計劃,她果然還是想著離開。
估計要不了多久了,等到她過十八歲生日,就會實施她的計劃,離開這裡。
初八這天,陳諭回來上班,陪許今禾一起去銀行,現金存在卡裡,金磚也存在銀行。
許今禾心裡這才踏實,這幾天金磚放在家裡,雖然明知小偷進不來,她看著那金燦燦的一塊,總是心裡噗通跳。
“小財迷”,陸晏喬說她。
許今禾可橫,揚著下巴驕傲道,“那可不,我純財迷,大俗人,好好學習掙打錢。”
“那明年春節”,陸晏喬說話間,觀察她的神色,“還送你金磚壓歲。”
許今禾笑眯眯的,裝模作樣的,“那多不好,讓您破費了”,她知道這對陸晏喬來說,是小錢,收的很是不手軟。
她的神色坦蕩,沒有偽裝的痕跡,好似她真的確定,明年還在這裡過年一樣。
寒假轉眼結束,陸葉瀾早已開始忙,集團在海外拓展生物醫藥和醫療器械領域,前期分公司已經派駐過去,她過去考察,又開始飛來飛去的日程。
高二下學期,按照星城一中的慣例,前兩個月,把高中所有知識點收個尾,就開始第一輪複習,接著是鋪天蓋地的模考聯考,奪命連環考。
許今禾依舊嚴格按照她們的約定,週二和週四住在外面,平時早起晚歸回莊園。
陸晏喬會一對一輔導她,可是卷子和作業實在太多了,許今禾還要固執地按照療程,給陸晏喬針灸按摩。
有好幾次,她寫著作業,筆還在手裡握著,甚至筆尖還在點,她趴在書桌上,就那麼睡著了。
陸晏喬雖然粘人,但是她也心疼了,她做出讓步,“以後上學日,就住學校旁邊,週末回來。”
許今禾搖頭,“那不成,要按腿的”,這個事是淩駕於學習之上,頭等重要的。
“我自己來,完 全按照醫囑”,陸晏喬哄她,“小大夫放心。”
許今禾仍是搖頭,這個事沒商量,“您就是請杜師父回來親自按,我也要在旁邊看著。”
至於作業寫不完就算了,這種提議,陸晏喬提都沒提,許今禾不可能答應的,她有時候晚上趴著睡著,陸晏喬趁迷糊,把她哄到床上睡。
第二天起來,準要鬧,非常大膽地,正對著監控,把陸晏喬抨擊一頓,然後在車上補作業,並且給陸晏喬發訊息[早上在監控罵您,記得看回放]
罵人都說您,非常有禮貌。
陸晏喬看監控裡,她睡眼惺忪,一臉疲憊的樣子,終是捨不得了。
她給陳諭打電話,“你陪今禾住在那邊,東西收拾一下。”
陸葉瀾在校外租的房子,是間三室一廳,是位退休教師的,房間不大但朝向好,打理得幹淨。
最重要的是離學校近,裡面的東西都是陳諭配置的,什麼也不缺,許今禾的房間是朝陽主臥,次臥給阿姨住。
阿姨是莊園的老人,之前被陸晏喬安排過去,長期住在那打掃衛生,等到許今禾每週在那,有阿姨陪著,陸晏喬稍微能放心點。
“陸總,那您在莊園,沒人照顧”,陳諭問,她從為陸晏喬工作以來,除了春節,還從沒長時間離開過,許今禾這邊白天上課,晚上有阿姨在。
陸晏喬那,她很多話不說,要靠人猜,又是個陰晴難捉摸的,顯然比許今禾更讓人操心,陳諭放心不下。
“我這兩天也去”,陸晏喬淡淡道,“別跟她說。”
她要離開莊園住,陳諭更驚訝,莊園裡那些監控跟高壓電網,外面可不能這麼由著她搞。
陳諭工作十一年,從沒想過有一天,陸晏喬會搬出來住,莊園可是她完全控制的絕對領域,現在,她說要離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