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禾就默默到衣帽間,全副武裝裹得嚴實出去玩,她根本自律不了一點。
“您是不用寫作業,就老誘惑我”,許今禾嘀嘀咕咕。
陸晏喬道,“學習重要,但是,春花秋月,夏雨冬雪,也很重要呀。”
外面果然在下雪,每一片雪花都很大,許今禾抬起胳膊,雪花落在袖子上,她穿得淺色衣服,看不清輪廓。
她推著陸晏喬的輪椅,看到落在她頭發上的,標準的六角星雪花,“姐姐,我打把傘吧。”
“不是喜歡淋雪嗎”,陸晏喬知道,許今禾是擔心她的身體,畢竟她很病弱,稍微一點外界影響,都可能是場重病,“不打傘”陸晏喬說。
於是,許今禾推著她,在院子裡走了走,兩人在漫天飛雪裡,說著話慢慢走,誰也不必找話題,便十分融洽。
地上積了很薄一層雪,輪椅車轍留下痕跡,每道車轍後,都有許今禾的腳印。
“快過年了”,陸晏喬抬頭看天,沒有顯露出什麼情緒,卻讓許今禾莫名覺得,她有些憂鬱,“小今禾要十八歲了。”
她說完,也不需要許今禾回答,好似只是在感慨,扭頭望向許今禾,“你十八歲,成年了,有什麼想法嗎?”
許今禾被她問得莫名其妙,“沒有”,她想了想,還是要糾正下陸晏喬,“不過,過完年還沒過生日,還是十七歲多呢。”
“那就是虛歲十八,有什麼想做的嗎”,陸晏喬重新問,她還扭頭看著許今禾,像個小孩,有些固執的要得到答案。
“哪能這麼算歲數,實際十七,虛歲十八,毛歲二十了”,許今禾說,“一轉眼,小半輩子過去了。”
陸晏喬輕笑一下,“小今禾,不要長大。”
雪漸漸下大,她們沒在院子裡走遠,風吹在臉上,有些刺刺的涼意,“回去吧”,許今禾給輪椅轉彎。
“嗯”,陸晏喬靠在椅背,頭偏向一旁,頭發掠過許今禾的手,許今禾戴著手套,而陸晏喬沒戴帽子,她不喜歡一點束縛。
雪時大時小,一直在下,下午許今禾沒有出門,她在房間寫作業,陸晏喬老老實實,不知在忙什麼,也沒過來鬧人。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許今禾開啟窗簾,外面白茫茫一片。
她立刻來勁,快速起床穿衣服,給陸晏喬打電話,“姐姐,起床!”
輪到她鬧陸晏喬了,家裡開著空調,她沒穿外套,穿了個高領白毛衣,就直接上樓,去敲陸晏喬的房門。
她已經不是當初剛來這的許今禾了,連話都不敢跟陸晏喬說,現在的她,敢跑到陸晏喬門外,砰砰砰地拍門,還要喊叫,“起來啦,姐姐,外面好大雪!”
陸晏喬其實早就起了,她不貪睡,早在許今禾起床之前,她就醒了,只是早上想給許今禾多睡會,才沒下樓找她。
她接到許今禾電話,故意等了等,聽鈴聲響一會,才裝作剛醒的語氣,回應了她,許今禾上樓她也在螢幕裡看到了,但她就是沒開門。
很惡劣的,享受許今禾來找她。
陸晏喬也沒讓許今禾久等,不到兩分鐘,就把門開啟,許今禾看到她一臉心滿意足,還納悶,她自己在房間搞什麼鬼,怎麼還挺開心的樣子。
“你是來邀請我的嗎?”陸晏喬十分驕矜,停在門口,仰頭問許今禾。
這個反派有十足的漂亮可愛,許今禾一大早,被她沖擊的心口軟乎乎的,於是伸手請她,“您可真是我的公主。”
陸晏喬舒服了,出了臥室的門,許今禾有些好奇,想要探身往裡看看,卻被陸晏喬擋住,只看到一點螢幕的藍色亮光。
“您都去過好多次我的臥室”,許今禾故作不滿道,“從來沒邀請我去您臥室。”
“人都到門口了,都不請進去喝杯茶的嗎”,許今禾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