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禾的床單被罩,用了三天,阿姨今早給她換下來,髒倒是不髒,阿姨是想要勤洗曬太陽,聽陸晏喬這麼吩咐,心中奇怪,也不敢問,只好整理一下,連同枕套都疊好。
她剛把東西摺好,黑白拼色的小機器人便走到她身邊,展開機械臂,保姆阿姨把四件套放上去。
這老闆一向古怪,保姆倒習以為常,她在莊園工作有五六年,當初簽那個協議,就明瞭不該好奇的事不要好奇。
阿姨繼續做手頭上的事,手機震動,她一看又是陸總的電話,大老闆一天竟然給她打了兩通電話。
“以後,許今禾的床上用品,換下來直接給我”,陸晏喬語調淡淡,絲毫聽不出她說的內容有多變態。
怕阿姨理解出現偏差,她特意強調一句,“不用洗。”
十足的變態發言,好在她也是個女孩子,否則,阿姨真是要多想,她用人家的床單被罩,做什麼惡劣之事。
陸晏喬並不打算做什麼,小機器人拿回來,她折成長條,圍著她的床,繞了一圈,晚上睡覺時,就會被許今禾的氣息環繞。
做完這些,她也沒覺得哪裡不對,正常人類的道德感,根本約束不了她,沒有碰許今禾換下來的衣服,已經算留著點素質了。
許今禾那邊悶頭學習,陸晏喬在家攪天攪地,她折騰完機器人,又禍害人家的床單被罩,接著,聯系陸葉瀾。
現階段的劇情,是男主入侵陸氏集團未遂,另起門戶,逐漸吞併陸氏,僅僅是這一句話的概括,陸晏喬打電話,提醒陸葉瀾,注意呂承鈞。
陸葉瀾驚訝於,她對公司的事終於上心了,聊了幾句,陸晏喬切入正題,“姓呂的父子,注意一下就行,我有正事。”
“合著剛才說的集團大事,還不是正事”,陸葉瀾問,“那你說來聽聽,什麼正事。”
陸晏喬把許今禾的枕套,套在她自己的枕頭上,然後抱在懷裡,小變態的語氣卻很正經,“我想見那位小先生。”
她以前一直不信這些,陸葉瀾知道,她挺反感這些江湖騙子,現在突然要找人,“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嗎”,陸葉瀾不安。
“沒”,陸晏喬道,“有點事想請教他。”
陸葉瀾說了地址,末了又道,“小先生做事全看緣分,只能到那碰,有時等一天也不見得能等到。”
不管這位小先生有多神氣,陸晏喬都要見她,她“嗯”了一聲,說了句,“我知道了。”
很快,到了週末,許今禾高二學期的第一次月考。
到驗收學習成果的時候,許今禾更加認真,畢竟她誇下海口,說要做個好學生,不求能進步飛快,至少要擺脫倒數。
林閑月她們幾個,這幾天也忙著刷題,用夏棲的話來說,玩歸玩鬧歸鬧,別拿成績開玩笑,年紀前五,她們包攬三個名額,尤其林聽,只要涉及獎學金的考試,她都能拿年紀第一。
而像這種普通月考,她的排名就在一至五浮動,許今禾向她請教學習方法。
林聽把高二的筆記拿出來,沉默地遞給許今禾,等許今禾甜甜笑著說謝謝時,她才開口,“想著拿獎學金就行了。”
這就是她的學習技巧,有錢可圖,那就加把勁,沒錢的月考,那就隨緣拿點分。
這次月考,許今禾投入全部注意,她反正睡不著,就熬夜刷題學習。
考試的緊張跟劇情帶來的壓力,許今禾日漸瘦下來,她跟陸晏喬面對面吃飯時,竟分不出誰的臉色更蒼白。
水盈盈的桃花眼,眼下的面板蒼白透著青烏,許今禾總是睡不著,即便睡下,也會驚醒,她揣著太大的秘密,壓得她難受。
“姐姐”,許今禾可憐巴巴的,終於忍不住,要跟人分享這個秘密,找人和她共同承擔,“我只是個高中生呢。”
“我憋不住了”,許今禾筷子夾著幾粒晶瑩的米,就是不往嘴裡送,“考完試,我要跟您說個秘密。”
“請您現在就可以開始,做思想準備了”,許今禾鄭重說道。
陸晏喬垂眸聽著,舀了一勺蝦仁蛋羹,遞到她嘴邊,“先吃一口,吃了我就聽。”
許今禾乖乖張嘴,吞下那口彈潤的蛋羹,陸晏喬又遞了一塊話梅排骨,她一勺勺不厭其煩喂許今禾吃。
“我有沒有說過”,陸晏喬面色不快,“別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