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是最重要的,陸晏喬在心裡給她補充完整。
許今禾還想再順著大學問幾句,哪所中西醫臨床類的學校比較好,她好定個目標,奔著那個分數線去,陸晏喬突然來了句,“要不,我截肢吧。”
“啊?”許今禾愣住,她迷茫了,甚至懷疑是不是剛才走神,哪句話漏聽了,怎麼畫風急轉直下,說到這裡了。
看她沒聽懂,陸晏喬解釋說,“就是把這雙廢腿換掉”,她邊說,還在自己腿上比劃,從哪個位置動手。
許今禾人傻了,不至於因為她準備當她的專職醫生,她就把腿鋸了,不給她這個機會吧。
“我做一雙好腿,換上去”,陸晏喬說。
這太詭異了,許今禾被驚到失語,她只能說,不愧是陸晏喬。
“那其他部位有問題的話,也都換掉嗎?”許今禾試圖跟她講道理,卻不知從何開口,陸晏喬一定飽受癱瘓之苦,才想出這麼離經叛道的法子。
陸晏喬理所當然,“我能做到。”
“這不是能不能做到”,許今禾說,“這很違背常理。”。
“軀體只是思維的容器”,陸晏喬說,“容器出現了明顯問題,修不好只能換下那一部分。”
“至於是人體還是機械,或者其他材質,並不影響作為容器的用途。”
“既然我的容器腿壞了,那我給自己換雙好腿”,陸晏喬並未發覺,她說得話多驚世駭俗。
許今禾幾乎要認同她的說法了。
“換了的話,就不是您自己的身體了”,許今禾找回聲音,艱難勸說她。
陸晏喬低頭,盯著她的腿,“我仍是我,只是軀體換了材質。”
“如果,我像個正常人”,陸晏喬說,“就可以被你需要了”,後一句,她說得很輕。
被她需要,而不是被她恐懼和逃避。
許今禾聞言心中酸軟,坐在床邊,膝蓋抵著陸晏喬的膝蓋,與她面對面,將陸晏喬的頭發捋到她的耳後,“姐姐,您怎麼會,這樣想。”
“我很需要您”,許今禾心疼得想抱抱她,但首先要打消她這個念頭,“是您在養我。”
“沒有您,我就餓死了”,許今禾說。
知道她在誇張,她的工資甚至都不是陸晏喬發的,但她眼裡溢位來的心疼,還是安撫到陸晏喬。
“如果是我,我其他地方壞掉了”,許今禾曉之以情,“您會把我換掉嗎?”
陸晏喬認真思考了片刻,“我可以把你的腦子挖出來,腦電波匯入機器人。”
“你的機器人,會跟你一模一樣的”,陸晏喬沒頭沒尾的補充了這一句。
許今禾:……。
重點長得是一樣嗎,重點是陸晏喬好像真的是個瘋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