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喬才會長,繼承父母外貌的優點,這位男人,許今禾暗自撇嘴,不過如此。
其他觀眾或許被他正人君子的樣子騙了,以為他是心疼自己女兒,才格外關注殘疾人群。
許今禾聽他說話卻不舒服,本來或許沒人關注陸晏喬身體缺陷,他卻當眾說她,還說她性格不好,哪裡有關心,分明是抹黑。
“這個男人,真的很煩”,許今禾越想越氣,問陳諭,“我能上網抨擊他嗎?”
她把電視關了,陳諭先是鬆了口氣,聽她這樣說,反而笑了,“怎麼,人隔著網線惹著你啦。”
“是的!”
陳諭笑道,“那恐怕不好,呂先生的風評極好。”
“哼哼”,許今禾不說話了,這個男人慣會做表面工作,她看書的時候,就提到,陸晏喬的生父,會給各殘疾人協會,各慈善機構捐錢。
他每次做慈善,都會把陸晏喬再帶出來,不斷提醒旁人,陸家唯一的繼承人,是個冷漠的癱子。
看書的時候不曾深思,現在許今禾只覺生氣,不由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本書好像三觀不正。
她十分後悔,那可是整本全訂的,還習慣性給了鼓勵評價,她應該打一星,大大的差評。
許今禾在網上搜,除了這個新聞採訪,網上沒有其他關於他的言論,想必是陸女士清理掉了。
監控冷不丁的發出聲音,陸晏喬的聲音帶了點電流音,“呂承鈞惹著你了?”
她直呼生父姓名,不知道她在監控後看了多久,陳諭溜去廚房給許今禾倒了杯牛奶,避免談論這個敏感話題。
許今禾一看陳諭走了,留她一個人在這跟陸晏喬對話,難怪能在陸晏喬眼皮下工作十一年!
她迅速給陳諭發個訊息:[職場欺壓新人]
許今禾裝作不知道呂承鈞跟陸晏喬的關系,她摸不清現在的陸晏喬,對她父親是什麼態度,於是對著監控搖頭,“沒有。”
陸晏喬不提她剛才要抨擊人家,為何會反感一個公認的善人,“不睡覺?”
就在陸晏喬話音剛落,監控那邊響起機械音,“現在時間,晚上十一點十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沒有感情的機械人,表達了陸晏喬的未盡至於,許今禾覺得好玩,便仰頭對監控揮手,“祝您晚安。”
陸晏喬,“嗯”。
她總是淡淡的回一個字,許今禾不覺被冷對,這是陸晏喬的方式,冷冷淡淡的,句句有回應。
客廳的燈關閉,只餘幾盞夜燈,樓梯的地燈亮起,許今禾踩著柔光,回房間休息。
陸晏喬卻沒睡,她戴著耳機,聽呂承鈞那邊的聲音。
當年的車禍,距今十幾年,各類證據早已難尋,呂承鈞也受傷不輕,但陸晏喬仍不放棄。
她固執的要尋著蛛絲馬跡,證明加害她的人,是她的親生父親。
即使找不到證據也沒關系,陸晏喬摘下耳機,將頭發捋至腦後,呂承鈞她遲早要處理,連帶他那貪心不足的一家。
他們自以為的企圖和密謀,在陸晏喬這,跟攤開擺在桌面上差不多,只是他們尚未實施,陸晏喬懶得管。
他們竟試圖讓私生子,來找陸晏喬認親。
連流程陸晏喬都清楚了,呂承鈞來打親情牌,給她父愛關心,然後水到渠成,帶個弟弟回來,等她弟弟再示弱,一口一個“姐姐”叫著。
到底是血濃於水,陸晏喬畢竟是個年輕人,又自小沒有朋友,必然會順利接受弟弟這個親人。
他們算盤打的好,說陸葉瀾不近人情,從她那不好下手,說年輕人心軟,陸晏喬肯定會接納,陸葉瀾就她這一個女兒,等她同意了,陸葉瀾那邊就好解決多了。
等陸葉瀾死了,陸晏喬這個病秧子沒有高額的醫療裝置續命,她還能活多久,到時候陸氏集團便是他們囊中之物。
陸葉瀾唇角勾了勾,她倒是要看看,她是怎麼個心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