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為止一無所獲,她熟悉的地名,到地方去看卻完全不同,找不到她家的地方。
車子緩緩駛入山腳處的大門,許今開啟窗戶,像和之前一樣,跟門亭值班的人打招呼,這次卻撞了個冷臉。
值班的四人目視前方,對上許今笑盈盈的視線,也沒有回應,只是眨眨眼睛。
每個人都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臉色不太好,許今禾發現崗亭後面之前停的幾輛巡邏車,全都不見了。
路兩邊是鬱郁蔥蔥的樹,車子離別墅越來越近,許今禾發覺今日的院子,格外壓抑。
小動物一樣的直覺告訴她,不對勁,摘下耳機,許今禾從車上下來,後背有些發緊。
莊園裡靜的,只剩下噴泉的水流聲。
“無緣無故,緊張什麼”,許今禾小聲嘀咕,抬眼看到站在門口等她管家。
她今天穿了白色的短裙,踩著一雙運動鞋,揹著網球拍朝管家跑過去,管家迎上來,接過她的拍子。
“怎麼了今天”,許今禾慢吞吞說,“感覺,好奇怪。”
奇怪就對了!管家心裡發苦,心說:你可千萬別觸小陸總的黴頭!
“沒什麼”,管家只是說,“暫時別騎車溜達了。”
許今禾張望,她的專屬巡邏車,還在小花園的亭子裡停著,“出什麼、事事了?”
管家面色發白,小幅度搖搖頭,不敢說,許今禾被這氣氛搞得,更慌了。
嘩啦一聲後,水流聲戛然而止,許今禾看,院子中的噴泉也斷了電。
管家不說,她也沒繼續問,先茍住再說,四個月一到,她直接遁走。
晚飯時間,陸晏喬向來在房間吃,許今禾在廚房晃悠。
陸晏喬的飯是營養師配,廚師在給許今禾做飯,一頓飯吃得匆匆,他們都噤若寒蟬。
不再有人陪許今禾練口語,待她吃完,保姆阿姨急忙收拾,整理廚房後全都離開。
時間好像回溯了,她剛來那幾天,大家就是這樣,互相不說話,慎重且緊繃,後面熟悉起來,才漸漸生動起來。
在陸晏喬的宅子裡,這些反常跟她肯定脫不了關系,大概她今天心情不好,許今禾不敢揣測大反派。
她鹹魚一條,茍活是第一要義,吃飽了準備散步,邁步出去時,玄關處的監控轉動,紅燈亮得刺眼。
畢竟住她家,吃她的,工資是陸阿姨開,陸晏喬也算是她的二老闆。
許今禾仰頭對上監控,露出禮貌的客套笑,坦蕩揮手打個招呼,便在院子裡溜達。
她沒帶耳機,手機聲音外放,在聽英文廣播,邊走邊聽,繞過噴泉,看到管家在燈下站著,翹首望著這邊,顯然是在等她。
“姐、姐”,許今禾暫停廣播,走過去打個招呼。
許今禾嘴甜,現在雖然成了結巴,也能跟人聊成一片。
管家瞧著她,神色稍軟,“小姐”,她開門見山道,“這座別墅裡的監控和收音器,比我們所有人以為的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