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等客人全部為止。”何知君想了想,決定在這裡盯梢,她對?羅雲道說,“只要姜州一直在出餐,就說明他沒事。”
“我去附近看看。”羅雲道和何知君辭別,他先去姜州打黑工的?這家油炸偉人頭?店看了看,牆面外面完全用?水泥封死?了,從另一面倒是有?門,羅雲道繞行過去看了眼,這是扇只有?一人寬的?鐵門,周圍一圈都貼了封條,他居然撕不下來,這個封條看起來像是紙,看著也?有?些時?日了,結果?羅雲道用?手一點也?撕不下來,就跟姜州被魔法封裡面了一樣。
這個情況就像羅雲道被困在器材室裡一樣,那扇門從物理上已?經不能開啟了。他只能另想辦法,繼續耗在這裡無濟於事,羅雲道返回通知了何知君一聲後,沿著這條街繼續向前走去。這條特殊的?還魂街上,總不可能只有?一家炸貨店,除非它的?商業規劃已?經一塌糊塗。
他走了一段路後,居民?越來越少了,只有?一個腳步聲從一百米後的?拐角處出現,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他,直到羅雲道走到了一家關店的?服飾店,這家中老年服飾已?經以另一種形式出現過第三次了,上面的?衣服還好好地掛在牆上。他站在外牆的?玻璃窗前,看到個子很高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後,在這個玻璃窗中。
“為什麼跟著我?”羅雲道問,在窗戶的?倒影中他看到了梁丕袖口上的?血跡。
“不能和你?打聲招呼嗎?”梁丕反問,他等羅雲道轉過身,沖他露出一個充滿了虛情假意的?笑,“只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和你?聊幾句。方青呢?”
“找不到他,新界中學的?位置不知在哪裡。”羅雲道說,他看到梁丕這會兒?心情很是亢奮,手指在不自覺顫抖,他身上其?餘的?地方很幹淨,袖口上的?血像是處理的?時?候不小心濺到了。
“你?幹了什麼?”羅雲道問,他的?視線落在梁丕的?手上,意思很明顯。
梁丕沒有?隱瞞的?意思,神態自若地回答道:“我一從學校出去就找到了飯館裡偷聽我們對?話的?人。”
“你?把他殺掉了?”羅雲道沒有?太驚訝,畢竟這就是梁丕一貫以來的?作風,他能聽羅雲道的?意見那只是極少數情況,梁丕的?方法自有?他的?效果?,這就是他不改作風的?根本理由,這套對?他行得通,“你?有?問到什麼東西嗎?”
“他說他不知道,更?不知道偷聽是怎麼回事。”梁丕聳了聳肩,“我覺得他說的?應該是實話吧,正常人被剁了三根手指頭?都應該說實話了。”
這倒是事實,但正常人不剁別人的?三根手指頭?,羅雲道心想。
“這些都不重要。”梁丕一擺手,像丟垃圾似的?把這個話題略過,“重要的?是我發現了一個非常要緊的?線索。我終於弄明白菜地裡那些怪蟲子是怎麼回事了。”
羅雲道看了梁丕一眼,表示自己正在洗耳恭聽。
“這裡的?人都是用?那種蟲子縫起來的?,像線一樣,他們的?身體裡全是這種東西。”至於梁丕是怎麼發現,這自然不必多?說,“而且他們的?大腦都萎縮了。腦殼裡邊的?腦子縮水得比我拳頭?還小。”
梁丕得出了這麼精彩的?結論,僅僅是弄髒了他的?袖子,羅雲道覺得自己應該贊賞他一句水平高超,他說道:“和我想得差不多?。”
梁丕嗤笑出聲,問羅雲道:“我不信你?也?玩事後諸葛亮那套。但我想不通你?從哪裡推出來的??”
“藺起。”羅雲道說,“你?在安息橋待了這麼久,應該知道在重症區有?個病人,他的?外號叫小裁縫吧。你?想想看他平時?都喜歡幹什麼。這個密室和安息橋脫不了幹系。”
“你?的?意思是他在這背後搗鬼?”梁丕的?亢奮勁還沒過去,此刻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要把小裁縫活撕了,“不,那這和梁環有?什麼關系。他不會去針對?她,他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梁丕的?理智還在,不會沒頭?沒腦地就要滿世界追殺藺起,更?何況梁丕都不知道他在哪兒?。
“的?確,藺起不是那樣的?性格,他在做的?或許僅僅是維持還魂街的?運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