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現得很及時,正趕上岑青體內的毒發作,發出一陣劇烈咳嗽。
岑青與巫靈王待在一起,巨鴞展開翅膀圍攏兩人,隔絕出一方天地。眾多巫靈守在外圍,沒有任何血族能夠靠近。
“陛下。”弗蘭穿過護衛,來至兩人面前。
“什麼事?”巫潁環抱著岑青,手指擦過岑青的脖頸,透過衣領的縫隙看到攀爬的符文,指尖壓上去,大致猜出岑青的症狀由來。
是毒。
來自炎境的毒。
“這是殿下的藥。”弗蘭沒有贅言,上前遞出水晶瓶。
岑青立即伸手接過,開啟瓶塞飲下半瓶。症狀立刻得到緩解,咳嗽聲減緩,不再如先時激烈。
“你中了毒,身上還有血咒。”巫潁朝弗蘭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單手牽起岑青的一縷發,轉過他的下巴,道出心中猜測。
隨著他的動作,岑青右耳的龍血石輕輕搖晃,蕩漾出一圈微光。
“我父親下的毒,母親為了延長我的生命,被迫向我下了血咒。”他沒有任何隱瞞,道出自身真實情況,“血咒的效力在減弱,毒一直在折磨我。我需要解毒。陛下,您會幫我吧?”
蒼白的手指抓住華麗的袍子,指關節用力到發白,布料上出現褶皺。
岑青在求救,也是在試探。
巫潁抬手掀起兜帽,拇指擦過岑青眼尾,輕吻落在他的額心。
“我會。”
短短兩個字,是來自雪域之主的承諾。
“如果你想報複,我也可以幫你,讓你達成所願。”他繼續說道。
岑青環住巫潁的脖頸,放鬆靠在他的肩上,輕輕搖了搖頭:“我想自己來。”
複仇的快感,只有親自動手才能享受。
“你想親手弒父?”
“不能嗎?”
聞言,巫潁捏住岑青的下巴,深深望進他的眼底。
半晌後,他突然笑了。
手指扣住岑青的後頸,低頭吻上他的眼睛。
冰冷的氣息緩慢向下,短暫縈繞在唇緣,旋即徹底壓下,意圖奪走他的理智,帶著他一同沉淪。
“你真讓我著迷,我的美人。”
話音消失在耳畔,華麗的鬥篷遮住兩人。
巫潁頭一次如此焦躁。
他期望帶岑青返回暴風城,完成一場盛大的婚禮。
黑暗的慾望在醞釀,狂暴的佔有慾恣意橫生。
他渴望將這朵美麗的金薔薇珍藏起來,盛開在他的城堡,永遠只能為他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