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下意識伸手來回抱住了他,“不再多睡一會兒?”
“不睡了——我就是突然想起來,好像很久了也沒有看哥你給家裡打過電話……”
商丹青在人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窩進去了,“那哥你家裡人現在還住在南街那邊的老房子裡嗎,老閣樓還沒有拆遷嗎?”
“嗯,還在。”傅景言的手指伸來摸了摸他的發絲。
“你是想回去看看那兒?”
“也沒有。”商丹青說道,“就是我昨夜突然夢到了。”
傅景言的手一頓。
“我竟然又夢見哥你家那個小閣樓了耶……”商丹青故意試探說道,“我趴在小閣樓的窗戶邊,問你我這樣好不好看,然後哥你就站在旁邊看著我。”
“是麼?”傅景言手裡的動作短暫停滯了一會兒,之後又若無其事地接著摸他的頭發了。“那可能是做夢。”
“嗯,不過這個夢特別真實,而且夢到最後,哥哥還和我做了呢。”他抬眼看向傅景言。
四目相對間傅景言的眼裡好像湧動著什麼。
但是商丹青看不清晰,過了會兒,傅景言的手忽然捏著他後頸,直直地過來吻他。
“唔……”商丹青頓時悶哼了一聲。
如同在昨晚的夢中一般,他張開了唇瓣任人吻了進來,唇舌在呼吸間糾纏著,他微微仰起脖頸任人吻著,又回抱住了身上人。
“商丹青……”而傅景言抵著他額頭,嗓音低啞,一字一句說道,“你想要什麼就直說,不用騙我說是因為夢。”
“我沒有那個意思,哥哥,我就隨便說說。”
“真的?”傅景言的掌心卻已經探去,用力捏了一把他的屁股。
商丹青的臉一下就發燙起來。“真、真的。”
他是真的沒有往暗示傅景言的那方面想,只是單純想試試傅景言的態度,好讓他知道昨晚的夢有幾分真實度。
因為夢裡葡萄酒的氣息一直揮之不去,恍然間讓他聯想到了什麼。
卻沒想到他才試探問出口,傅景言就對他下手了。
然而商丹青也察覺到了,似乎每次他問及哥哥有關於那件被故意隱瞞的事情的時候,哥都會簡單粗暴地用這種法子來打斷他的思路,那麼由此可推,或許他夢裡所見的,也不一定都是虛幻的。
傅景言壓著他,還想要接著對他做什麼。
而商丹青已經抬手抵住了身上人的下一步動作,他眼睫微揚著,眼裡隱隱帶著快要觸及事實真相的興奮感。
“不能再繼續了哥哥。”他說道,“我上班就要遲到了。”
“你平常不是七點才起床?”傅景言一下停住動作,眼神晦暗地看著他。
“但今天不一樣……”商丹青看著身上人,故意說道,“今天科室有事,我要起早一點。”
他看著傅景言隱忍的目光,心中猛然又有幾分高興,平常他一直想著如何滿足傅景言,今天還是第一回看見哥哥因為他而吃癟的樣子,他心中都有些成就感。
他也確實不能每次都讓人用這種法子來打斷他的思路了。
而身上的傅景言狠狠咬了他一口,在停頓片刻之後還是撐手起身了,下床去給他找衣服。
“那我送你上班。”
“好。”
商丹青最終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抱著被子,心滿意足地看傅景言進了浴室。
只是,他微微歪頭有些不解,夢中那一切如果是真實存在過的,那麼明明是這樣美好的記憶,為什麼哥哥就是不肯讓他知道呢?
浴室裡傳出了沖洗的聲音,商丹青努力回想著夢中的一切,眼裡又閃過猶豫。
他想到了夢中那一直圍繞著他們的葡萄酒的氣息。
在搬離老宅之前,他也就只喝過那一回酒吧。所以,難道這些是在他喝酒斷片之後發生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