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錯,才會讓笨家夥累成這個樣子,還是明天買些這家夥喜歡的食材,做一頓飯來補償吧。
指腹緩緩摩挲著,而睡夢中的商丹青微微張開了唇。
快十點的時候,傅景言最終洗完澡換上睡衣,在關燈後也上床睡覺了,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商丹青感覺背後有手伸來箍住了他的腰,一瞬間,他在迷濛中又顫了一下。
“不,不要了哥哥……”他沙啞出聲,“太撐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那手箍著他卻沒有多餘的動作,直到商丹青恍惚間半睜開眼,看見漆黑的周圍一愣,才發覺自己是在床上睡著,他又扭過頭來,看向剛洗完澡躺上來的傅景言。
“哥哥……”
“嗯,接著睡吧。”
商丹青松了口氣,這才閉上了眼,而黑暗中,傅景言的眼神微深,又將人摟近了幾分,貼抱得更牢了。
商丹青再次陷入沉睡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覺得他的身體裡頭又有些發燙,只是那動作很輕柔,他最終還是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商丹青再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像是被圍毆了一頓一樣,散了架的難受,他甚至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兩條腿都不聽使喚。
明明昨晚睡過去的時候雖然累但還可以,今天起來身體倒像是徹底擺爛了一般,痠痛得厲害,商丹青只覺得他這身薄肌都白練了。
要不然怎麼才和哥哥大半個鐘頭就累成這個樣子。
晨風吹動窗簾,陽光熹微,看著傅景言拿起他的手機要幫他請假,商丹青意識才有些回籠,慌忙攔了下來。
“本來就因為換班休息了兩天,又因為發燒請假了兩天,再請我老師脾氣再好也要說的……”
他有些猶豫說道,“今天過去應該就上一個上午的班,我堅持一下就好了。”
“你能堅持?”傅景言垂眼打量著他。
“能吧。”
反正甲乳外也挺清閑的。
比起上班,商丹青更急著解決的還有昨晚沒來得及細想的事,他看了眼傅景言。
雖然最後一刻他翻畫的手被傅景言打斷了,連著畫集也掉到了地上。
但他還是看到了他所翻的那一頁畫的內容。
那並不再是城市風景畫,而是一個揹著書包的清瘦少年走在清早的街頭,畫裡的少年雖然只有一個背影,但是揹著的那個書包——
分明就是他高中時候的舊書包。
就連那街道,商丹青也認得出來,是他上學時的必經之路。
高中時候他和傅景言拼車去上學,但有時候學校外頭車子太多,司機就會把車停得遠些,讓他們走剩下的那一小段路,那時候傅景言總是插兜走在他的身後,和他一前一後地走去校門口。
但哥不是說這本畫集是畫那個模特的嗎?
商丹青微微一怔,為什麼出現在畫集裡的第一個人物會是他?
他圍著被子,看傅景言給他拿衣服過來,要讓他換上再起床。
“昨天晚上哥和我說,畫集裡面沒有我想知道的內容是什麼意思?”他慢慢坐了起來,問傅景言說道,“其實我昨晚就想問了,那裡面一百多頁,哥哥畫的……真的是那個模特嗎?”
果然,傅景言遞衣服的手猛然一頓,這個笨家夥還是開口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