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上傅景言的目光,一時之間不知道哥哥是不是故意給他留出時間和空間的了。
“怎麼了?”傅景言故意問他道。
商丹青連忙搖了搖頭,“我在家等哥回來。”
“嗯……”
實際上,商丹青的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怎麼將畫集拿到手了。
外頭天色漸漸暗下來,午後的時間睡一覺好像也就過去了,商丹青醒來以後又被傅景言拉起來量了下體溫,確定已經完全退燒後,他坐在床邊抬眼看了下人。
“果然有哥在的話我就不發燒了……”商丹青說,“所以以後我生病了都得找哥你陪著。”
“你以前生病我沒陪?”傅景言隨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體溫計,又把它放回了原位。
“但是之前那四年你不在的時候,我生病都只有一個人啊……”商丹青說道,“之前我們家才搬家的時候,因為哥你不在,我就連燒了三四天,不過還好那會兒有我媽照顧著,再之後我在大學,生病基本都沒人管了。”
“你在搬家之後,連燒了三四天?”傅景言聞言,忽然眼神一暗。
“嗯,可能是因為水土不服吧,燒退了之後我就和我媽說報了夏令營,偷偷買了車票回去找你……就是沒有找到。”
商丹青還是有些失落的。
要是那會兒他能找到傅景言,說不定他還能早點和人在一起。
然而那個時間點的傅景言大概正被他父母關在小閣樓上毒打,又或者是已經跳窗離家,連傅景言自己也不記得了,看著商丹青現在幾分鬱悶的樣子,傅景言忽然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床邊人的腦袋。
商丹青猛然又抬起頭來,看著傅景言。
感受到頭頂手掌的厚實意,商丹青仰起脖頸來頂了頂那人的手掌,鼻尖輕輕蹭過掌心,他忽然又抱住了床邊傅景言的腰,將整個腦袋都埋了過去。
“以後哥都陪著我可以嗎?”
“嗯……”
“哥要是有事不能陪著我,或者有什麼原因不可以和我在一起的話,都告訴我可以嗎?”
商丹青又問道,“這樣我也不會太擔心,就不會像這次一樣生病了。”
傅景言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又輕輕應了下來。
哥這個樣子,應該算是承認他們是在一起的了吧,商丹青想著。
更何況傅景言已經把他們的關系告訴了傅睿,那他之後也不用再患得患失了。
他的心有些悸動,又滿足地埋頭輕輕蹭弄著人的腰,希望他們這樣溫存相處的時間能久些再久些,而頭頂,是傅景言的眼神逐漸有些柔和。
“景言啊,我們——”門沒關,半開著,傅睿直接推門走了進來,瞧見這一幕一愣,又飛快地「砰」一聲關上了門,“我是想著說我老婆出差提前回來了,我和安安就先回去,不打擾你們了。”
而門內,傅景言剛柔和的眼神又沉了下來。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啊……”門外傅睿說道,“走了安安,回家見你媽咪去。”
“二叔再見——”安安隔著門喊道。
而商丹青已經松開了抱住傅景言腰的手,有點尷尬地低下了頭,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傅睿每次都卡在這種時候進來,他又看向傅景言,過了會兒,又扯了扯人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