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斷了片,什麼都不記得了……”傅景言轉過頭來說道,“是他媽媽瞞下了所有的事情說出的那些話。所以現在,商丹青還什麼都不知道。”
“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嗯……”傅景言點了點頭。
一牆之隔,商丹青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等著哥哥送幹毛巾過來,安安捧著兩只鸚鵡來找他玩,而牆內,傅睿驚掉了下巴。
“這回只是讓你見見他,免得他患得患失……”傅景言說道,“所以你別和他說太多。”
“那你是想一直讓他不知道那件事?”傅睿有些不理解。
“對。”
“那你打算怎麼做……”傅睿問道,“他媽在這事上這麼偏激,當初尚且能說出那樣的話來,之後更不會贊同你們在一起吧。他媽的態度擺在那裡,難道你還想這樣瞞著商丹青地過一輩子?”
“有什麼不可以……”傅景言說,“他只需要像今天這樣過好每一天就行了,其他的事都由我來解決。”
傅景言想的是由他挑個時機和商母說清楚,將所有的責任和壓力都擔在自己身上。
而商丹青只用坐等自己家裡人平靜接受這一切的那天,其他什麼都不用操心。
他會把商丹青保護得很好的。
“可你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嗎?”傅睿臉色變了又變,“你和他媽一起瞞著他,什麼都不告訴他,你覺得是為了他好,他會這麼覺得嗎?”
傅景言奇怪看了傅睿一眼。“他不會因此難過,不就足夠了麼?”
次臥裡,傅睿想說什麼又沒說。
而客廳中商丹青正在陪安安逗鸚鵡,他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他正疑心哥哥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找到幹毛巾,傅景言就已經拿著毛巾關門出來了。
“我來擦吧。”
“好。”商丹青點了點頭。
他坐在沙發上,微微仰起頭來看著傅景言給他擦頭發,指腹隔著毛巾輕摁著他的頭皮,一邊是傅睿沉著臉從次臥那邊過來,不知道為什麼,商丹青隱約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卻說不上來。
“哥你們聊了什麼,聊了這麼久?”
“嗯……”傅景言抬頭看了傅睿一眼,隨口道,“他公司裡的事。”
“公司?”商丹青有些疑惑。
“是我和我妻子共同開辦的公司,中法合資……”傅睿見狀補充說道,“公司主營是藝術品的售賣,不過我們夫妻倆在藝術上的造詣沒有景言那麼深。所以在有些事上還是需要他的意見。”
“原來如此。”商丹青明白過來,原來哥剛才是在聊工作上的事。
“早飯要吃什麼?”傅景言問他道,“一會兒去給你做。”
“二叔,安安什麼時候才能吃上法國大餐啊……”安安正在教鸚鵡說恭喜發財,抬頭發現三個大人都在旁邊,想了想又說道,“安安也沒吃早飯,安安想要吃松餅。”
“那我也吃松餅吧。”商丹青見狀,扭頭對上傅景言的臉,眨了眨眼,“我可以和安安一起吃。”
“嗯……”傅景言應了下來。
而旁邊傅睿看著傅景言一副人夫樣子又什麼還是沒有說出口,終究是別人家的家事,他管不了一點。
但他卻又不想自家堂弟像苦行僧一樣,活得那麼自苦。
傅景言最終去廚房了,商丹青在客廳坐了一會兒之後也跑了過去,他躡手躡腳地接近,看見傅景言正在打麵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