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端於觸覺式的觀察,更能使得畫作對於光影以及空間的呈現更加的敏感,這種觸覺式觀察不需要觸控,而是用畫家的眼睛來展現出觀察的本質。
顯然這樣的畫法更加考驗畫家的功底。
傅景言目光看向商丹青。
既然他要畫,他就要畫得最好,他要滿足這個笨家夥的心願,將商丹青最動人的那一面留在畫布上,這也是他重新拿起油畫的動力。
許久後顏料開始打底了,陽光透過窗臺靜悄悄地投了進來,畫室有些靜謐,對上傅景言全神貫注作畫的模樣,商丹青微微一愣。
微散的發尾蜷曲著,耳邊的頭發有一絡打著彎,那雙眼的眼神間歇性打量一下他,之後又會後退幾步專注於畫板,這樣的哥哥他好像也鮮少見到,他一直以為之前那兩幅畫,哥哥畫他已經畫得很仔細了,沒想到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才是傅景言將全部精力投入畫作中的真正模樣。
那哥哥這麼專注工作,等下還會摸他嗎?
蒙著白紗,商丹青的雙腿微微折疊起,側躺在沙發上,那截小腿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之下,罩著層白紗的朦朧陰影,好像有種晶瑩剔透的感覺。他用手枕著頭,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盯著畫板後的傅景言看。
哥還真是,曖昧的時候很曖昧,認真的時候也很認真。
雖然這樣也很好,但是和他想的美妙下午好像又不太一樣。
很久以後是窗前的窗簾被風輕輕吹動著,陽光好像又有些暗淡下來,傅景言後退幾步打量畫作,又走上前想著再添幾筆,目光掃向沙發處的時候,才發現商丹青已經睡了過去。
睡著的商丹青更像是古典畫中的睡美人,眼睫低垂著,側躺在沙發上呼吸綿長,他的身上僅有一卷白紗遮著,遮在了腰腿間。除此以外旁的地方,都好像帶著肌膚最初的潔白模樣。
睡得也很沉。
顯然在畫室做模特的過程是枯燥的,這個笨家夥一心以為傅景言叫他來畫室是像之前那樣醬醬再那那,沒想到到了以後才發現傅景言完全是為了藝術,於是只能無聊地睡了過去。
傅景言看了一會兒後就放下筆,緩緩走了過去,而光下的影子在晃動,傅景言蹲下身子,最終輕輕摸上了他沉睡的面頰。
“唔……”商丹青閉著眼,無意識地發出了一聲輕聲。
“是我光顧著畫畫,讓你覺得無趣了?”沙發邊,傅景言啞聲問他說道,“我竟然忘了,你想要的是什麼。”
其實商丹青最想要的也不是以他為原型的畫作能有多麼打動人心,而是在繪畫的過程中,他能和他最愛的哥哥待在一起。他想要繪畫是記錄的工具,也是愛意的證明。
迷迷糊糊的,商丹青顯然也不能回應人,只是又無意識地應了一聲。
傅景言看著沉睡的人,卻好像有幾分若有所思。
雖然傅景言要趕著在展覽報名截止前交上畫作。
但其實油畫非一日之功,他也可以明天再畫,顯然現在某個笨家夥更需要自己的陪伴。
都來畫室了,也不能光是畫畫,讓人真無聊地睡過去。
許久後,商丹青的嘴唇就被人吻開了,他在睡夢中又一次被人吻了進去卻還不知道,迷離間商丹青只感覺唇腔中有熱意在攪弄著,那股吻意很輕柔,他微微仰著頭,順從地任人擺弄,呼吸聲又漸漸重了起來。
哥哥……
唇角溢位些晶亮的涎液,恍惚間那熱意好像又擴散開來,隱約商丹青還在夢中和傅景言痴纏,卻又發現這個夢好像過於真實,竟真的叫他有了現實中痴纏的感覺,那手託著他的後頸,吻得更加深入。直到商丹青被吻得半睡半醒的時候,意識終於有幾分回籠。
等等,他這是在哪裡,他現在幹什麼?
【作者有話說】
誰是水煎聖體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