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傅景言反問他說。
“我猜的,上回哥也是看了郵件以後才開始動筆畫油畫……”商丹青揚起唇角來,“那我明天給哥哥當模特?明天我在醫院是行政班,下午和晚上我都有空的。”
傅景言眼裡閃過笑意,沒有回答,只是嗓音柔和了些許。
“快睡吧。”
“好嘞。”商丹青只當哥哥是預設了,又高興地揪起被子來合上了眼。
能幫到哥哥他總是很高興。
只是商丹青不知道,每次自己主動提出要幫傅景言忙的時候。
無論這個忙有沒有幫成,對於傅景言來說,都已經是往他那原本晦暗的生活添上了一筆筆光亮了。
第二天,等商丹青再睡醒就已經快早上七點了,手機鬧鐘響起來的時候他下意識想翻個身再睡會兒,結果撞上了人溫熱的胸膛,他一愣才想起來自己是躺在傅景言的床上。
早晨七點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了進來,外頭的鳥聽見聲響已經在細碎地叫了,商丹青有些半夢半醒,他看向被鬧鐘鈴聲吵醒的傅景言,這才慢慢坐起身來。
真好,竟然一睜眼就能看見哥哥。
“哥,你再睡會兒?”
“不用……”傅景言抬手遮了遮眼,嗓音有些沙啞,又說道,“我送你去上班。”
“喔好。”
兩天的假期竟然一眨眼就過去了,商丹青還有些舍不太得,他起床洗漱換衣服,又要將換洗衣服裝進小行李箱帶回宿舍,也不知道下回再來哥哥家是什麼時候了。
也得虧他來了這麼一下,才能發現哥哥對他隱藏的心思,臨出門前商丹青的目光又望向了書房裡的那列書架,上面那本《nude》還靜靜陳列著。
他原本想在昨晚趁有空的時候偷偷去翻閱的,只是下午的時候在廚房裡和傅景言親密接觸了一下,一激動他倒是給忘了,商丹青這下又覺得看畫集也不是特別急切的事了。
畢竟哥哥對他有好感是事實,就算哥哥曾經有過什麼都不太能影響到他們現在的感情程序。
他只是好奇,為什麼哥早就喜歡他卻不說。
要不趁現在,翻一下?商丹青在書房門口停住腳步。
“還不下樓?”玄關處又傳來傅景言催促的聲音,“再不出門,你查房要遲到了。”
“馬上!”商丹青這才拖著他的小行李箱,急急地往門口走去。
直到他緊趕慢趕坐上副駕駛位的時候,商丹青才鬆了口氣,七點半出發,開到醫院應該正好趕上查房,他繫上安全帶,又對上傅景言投過來打量的視線,幹笑了一聲。
“剛才在裡頭磨蹭什麼?”傅景言問他說。
“沒什麼,什麼都沒幹。”商丹青頭上的呆毛都嚇得抖了一下。
傅景言把商丹青送到醫院樓下以後,就開車去畫室了,剩商丹青一個人將小行李箱拖去了辦公室放著,然後他才跟著帶教去查房。
歇息了兩天,商丹青回來以後都精神了不少,甲乳外也是真的清閑,差不多他沒怎麼忙,一個上午就過去了,中間他還能摸魚給傅景言發發訊息。
十點多的時候帶教就把商丹青打發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