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丹青微愣,察覺到指腹在唇瓣上抹過的感覺,他的臉都開始微微發燙。
哥哥這又是在做什麼?
他低下頭,默默舔了舔唇角,又抬頭看向已經在廚房裡開始忙活晚飯的傅景言,心中忍不住默默地腹誹著,哥要做的話為什麼不多做些,更進一步他都能接受的。
其實除了牛奶,別的他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傅景言好像並沒有這個打算。
到晚上的時候傅景言就把曬過的床單被子都收了進來,鋪好了次臥的床,商丹青依舊團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和兩只鸚鵡玩,他現在已經沒有那麼怕鳥了,只是他苦思冥想著,都想不到用什麼方法來徹底確認傅景言的心意。
這樣看起來他留下來過夜,除了蹭了一頓飯以外好像也沒什麼進展,傅景言對他的態度始終都是朦朦朧朧,看不清晰的。商丹青看向走廊,發現傅景言又去書房那畫商稿了。
要是能有機會更進一步就好了,商丹青失落想到。如果哥要是曬不了被子,只能和他睡一個房間那該多好,都睡在一個被窩裡了還怕不能確認清楚嗎?
他就應該在太陽落山之後再說要過夜的事情,但現在話說出口,一切都晚了。
兩只鸚鵡開始揚翅膀,傅景言說過這是它們要排便的訊號,也教過它們定點排便。
商丹青見狀趕緊小心翼翼地把肩膀上的鳥放到了木架上。
看著它們拉下兩坨粑粑,商丹青一愣,才猛地計上心來,或許他不能光等著什麼都不幹,也得主動出擊一回。
他不能改變床單被子已經被曬好的事實,但他可以改變別的呀。
於是過了會兒,次臥那邊一陣沉寂後,忽然響起了商丹青的喊聲。
“哥,你的鸚鵡跑進你的次臥了!”商丹青只是猶豫了一會兒,就誇張地喊道,“它們,它們還在你的床單上拉了好幾坨粑粑!”
兩只鸚鵡嚇得撲稜翅膀飛出了次臥,嘰嘰嘎嘎亂叫,而臥室門口,是傅景言沉著臉過來。
“怎麼回事?”
“我剛看電視沒有注意,它們不知道怎麼的就飛過來了……”商丹青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嗯,等我來的時候它們已經拉上面了。”
商丹青的心在怦怦狂跳,唯恐被人察覺出端倪,他又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大膽了。
萬一哥哥其實對他沒有那種心思呢,他還弄髒了哥哥新洗的床單,哥生氣了又該怎麼辦?
但商丹青已經沖動完了,事已至此,也只能等著傅景言的反應做最後的判決。
傅景言看了眼床單,心下了然,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愛撒謊,恐怕這個笨家夥都忘了自己每次撒謊以後是怎麼被教訓的。
“哥……那要不你晚上和我一起睡吧……”商丹青只是猶豫了會兒就說出了這話,根本不敢抬起頭去看傅景言的眼睛,“這裡被鸚鵡弄髒了,好像不適合再睡了。”
“哥?”商丹青等不到人的反應,有些忐忑起來。
而外頭霓虹燈明滅閃爍著,車流往來不息,在商丹青看不到的地方,卻是傅景言一寸一寸打量過面前人的眉眼,那手幾乎就剋制不住,想將人狠狠地攬入懷中。
傅景言是答應過商母,不會主動對商丹青下手。但他並不是那種絕對老實的人,這一次是商丹青這個笨家夥撒謊犯錯在先,他要是多做什麼,也不算是他逾越雷池吧。
菜端到了眼前,怎麼會有不吃的道理?
“好……”那眼神仍盯著忐忑不安的商丹青,閃過一抹強烈的佔有慾,“那就如你所願。”
哥真的答應了晚上和他一起睡?商丹青聞言緩緩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