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又溫暖的觸感像是有魔力,令謝信體內沉寂的血液不斷翻滾出未知的渴望,即將破土而出。
只是現在所有念頭都按在水下,從洛星然的角度只能看見他輪廓分明的眉骨,冷淡的側臉,和時而掀動恍若溫柔的睫毛。
走過一個轉角,兩人被拉長的影子投在牆上,一搖一晃。
洛星然盯著它們不斷變化形態,感覺腰後冰冷的手被染了溫,勾著薄紗,帶繭的拇指撫過他隱秘的花苞。
癢。
他藉著摟住謝信雙肩的力道換了個姿勢,避開了那番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挑撥,“既然打算給我舞劍,那要是我不在屋外、恰好遇不上呢?你豈不是白跑一趟。”
謝信託著他,和氣道:“只好委屈湛公子起床了。”
洛星然樂不可支,在他懷裡兀自笑了好一陣,腦袋往他胸前一頂,“這位會耍劍的道君,強買強賣可不是什麼好品格。”
“嗯?你指望心狠的人有什麼好品格?”
謝信沒來過他的新房,卻熟門熟路推開門,將他放去最近的躺椅上。
被扣押的小黑霧頭一回沒甩著尾巴沖過來迎接,屋子裡安安靜靜,只有交纏的呼吸聲。
洛星然的手裡還揪著半成品的麻花辮,沒使什麼勁,另一人卻彷彿被無形的力量定住了身體,傾斜著壓下一片遮天蔽日的暗影。
他同謝信相望,緩慢地眨了眨眼,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那就要謝公子自己好好想想了。不過俗話說送佛送到西,離床只有幾步遠,謝公子不妨再出點力?”
謝信想,他完全可以把人推開的。
可腳下生了根,腿成了紋絲不動的木頭,只由他身隨心動地俯身,讓不染塵的白徹底隱沒在黑暗中。
山楂的甜意自舌尖綻放,蔓至心口。
借夜色偷完一抹香,謝信順勢舔走青年嘴邊的潮意,被尖牙不客氣地咬在了舌尖。
他道:“小狗才亂咬人。”
這話一說,勾在頸後的力道便發狠地朝下壓去。閃爍的雙眸近在咫尺,謝信不知痛地悶聲笑了笑,讓淡淡的血腥味再次沒入相交的唇齒間。
他雙手掐在青年腰上,用力到幾乎要把自己的指紋嵌進去,在濕漉聲響中低聲呢喃:“真是說都說不得……”
一個月的時間在修士眼中如瞬息眨眼,盤腿吐納一個來回,合歡宗已是張燈結彩,披紅戴綠。
洛星然沒吐納去,他最近忙著刷除湛庚以外全員好感度,比交際花還交際花,拿收到手的禮物去換更貴的禮物,也搜羅了許多防身法寶,打算為計劃中的第二次出谷做準備。
“十一人團剛從無盡海回來,每次拍賣他們都會登記,你去淘點小玩意也好。要不是何壁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告到宗主那兒,我也不至於被下禁足令,還能和你一塊兒逛逛去。”
馮將屋子毀了大半,接連半月沒夜生活,正咬牙切齒地在新蓋的小樓裡激情咒罵。
納新儀典上有個弟子是百年難見的無垢之體,長得一般,酷愛美女帥哥的池芃沒瞧上,便輪著兩個手中都需要得力助手的長老針鋒相對。
為了將人拉入自己陣營,馮將拿出了十足誠意,可惜掙來搶去,最後那弟子說他想要在外奔走歷練的機會,而何壁在宗外就已經把人先睡一步,因此他羞澀地婉拒了馮將的邀請。
回來後馮將就把椅子一腳踹了個稀巴爛。
洛星然奇怪道:“這事兒跟你被禁足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