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了她這麼久她居然忘記了我們?我不能忍受!]
……
藤蔓們已經變得全無理智,全都叫囂著要去對付時之言,讓她迴心轉意。
喻雪青依然不為所動,還是讓它們停下,不能再做過激的舉動。
只是藤蔓們日益狂暴,她隱隱……控制不住它們了。
到了最後,時之言手上的腕錶還是被藤蔓們碰落,骨碌碌地滾落到地上,繼而消失了蹤影。
這是非常突然的一幕,顏曦不怎麼能反應過來,可時之言還是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和氣場在周遭蔓延和徘徊,極具壓迫力。
時之言可以非常肯定的是,不是風將腕錶給吹落,而是喻雪青做了不知道什麼動作。
她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昨晚的事情她可以不和她算賬,可現在算什麼?她又是憑什麼要幹涉她的交友和想法?
她在她面前什麼都不是!
“喻雪青,你別再來騷擾我,你根本就沒有資格騷擾我,你憑什麼?”
“顏顏,我說了我有更好的腕錶給你,你可以要我的。”喻雪青仍舊這般說,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偏偏她還要用那種無辜又固執的眼神看著她,讓時之言真的是心頭火起。
“你是聽不懂人話 嗎?你碰掉的只是一個腕錶嗎?你是誰啊!我根本不認識你!為什麼你非要來纏著我?我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遇到——”
“時四小姐,不要說氣話,免得氣壞自己,這裡景色這麼美,也快要夕陽了,我們到山頂看日落吧。”
顏曦現在確信時之言失去了之前所有的記憶,她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喻雪青非要盯上她。
但是,時之言的身體這麼不好,每一次生氣對她的身體來說都是極大的損傷。
而且,該如何去說呢,按照時梔顏的性格,她不會因為過去已經發生了無法改變的事情而後悔。
她更多的還是……希望撥亂反正,不希望自己繼續陷入那樣的人和事裡了。
這些都是正常的。
顏曦不想她否定過去的自己,喻雪青沒有那麼差,可也沒有那麼好,她們之間的確不合適,所以才無法走到最後。
“你說得對,我出來散步是要散心的,而不是來吵架的。”
時之言聽了顏曦的話很快就冷靜下來,沒再看喻雪青哪怕一眼,而是轉身,繼續和顏曦往山頂的方向走,免得錯過日落。
那個腕錶她自然會讓人來找,不可能讓喻雪青得逞。
她想和誰說話就和誰說話,她想收誰的禮物就收誰的禮物,任何人都無法阻止她的想法。
時之言和顏曦繼續往前走去,喻雪青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按捺住體內翻湧不定的資訊素,又是強勢地讓藤蔓們閉嘴,這才繼續跟著她們往前走。
她的背影漸漸隱沒在夕陽之下,像是完全被黑暗吞噬那般,山谷寂寂,她的靈魂像是死去。
藤蔓們隱藏在陰影裡,還是不服氣喻雪青的管教,以往它們不服氣那是毫無辦法,但現在不服氣,它們好像有了反抗的資本。
它們不會讓時之言離開它們的,如果敢離開,它們只會將她絞成化肥,如何都不可能讓她離開。
時之言和顏曦相處得很好,像是一見如故,聊了很多的話題,氣氛又是逐漸活躍起來。
顏曦自然還是能感受到喻雪青在身後像是幽靈般跟著,心裡微嘆,果然夠陰魂不散的了。
可是時之言好像完全不為所動,看來真的是徹底死心了吧。
這樣也好,這樣其實也好,起碼不用為情所困。
“時四小姐,你介意我叫你‘之言’嗎?”顏曦笑著問她,倒是不讓人覺得突兀。
喻雪青聽著她們的對話終於抬起頭來,死死盯著時之言的臉,要聽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