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人回答時靜瀾的問題,現在的重點不是喻雪青為什麼身上會結冰,而是……如何讓她們二人分開,不要繼續爭吵了。
兩個人的身體都這麼差的情況下繼續吵下去就相當麻煩,不知道會出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將喻雪青送去醫院,時之言趕緊回房睡覺,不要再倔了。
可喻雪青死死盯著時之言如何都不願意離開了。
時之言也和她較著勁兒,甚至坐到蘇靈韻身邊,摟著對方,任由她的資訊素縈繞在她的身上,讓喻雪青的太陽xue更加是突突跳動。
強烈佔有讓她只屬於自己這樣的想法……從來沒有這樣清晰在她的腦海裡浮現過,喻雪青根本無法接受時之言這般和別人親近,甚至她還稱呼蘇靈韻是她的未婚妻。
未婚妻,哈哈哈未婚妻!她是她的未婚妻,那她算是什麼?!她就算死了也是她的妻子!換了一個身份也是她的妻子!誰都搶不走!
喻雪青實在是無法接受時之言這般摟著別人,藤蔓們也無法接受,紛紛將時之言的四肢和腰部給緊緊箍住就要讓她起來,絕對絕對不讓她有任何掙脫的可能性。
時之言自然能感受到身體上的束縛和異樣,簡直是被它們給氣笑了,“喻雪青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又是當我是什麼!你憑什麼掌控我的意志!把握我的一舉一動?!你是我的誰——”
喻雪青已經不能再聽她這麼無情的話了,資訊素根本不受控制地朝著她身上席捲而去,直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
她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死死地將她給扯起,繼而將紅唇奉上,重重地碾壓她紅腫疼痛的唇。
她要讓她疼,她要讓她感受到她的疼!
時之言立即推開她,與此同時也是不避不讓地與她對視,眼神冷凝泛出風暴,讓人不敢靠近。
喻雪青死死將她箍住自己身前,任由她如何推搡她都不為所動,死死地咬住她的唇,去捍衛自己的權利。
所有人在旁邊看著幾乎都驚呆了完全意想不到,彷彿見了鬼那般,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了。
而且,現在一時半刻的,也是根本不好去勸說了,只能將她們獨自留下,讓她們自己去解決。
外人……對於目前這樣的情況已經無法去插手了,誰又能介入到她們之間呢?
房間裡最終只剩下她們二人,時之言的下唇直接被她咬出了血,心口血氣翻湧,後頸腺體破天荒地在突突跳動,好像被刺激得太厲害了,以至於莫名地增強了一些活性。
她討厭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尤其在她沒有做錯的情況下,憑什麼要她讓步?
她如何都不肯退讓,喻雪青身上已經沒有力氣了,全然靠著意志撐著。
她重重將她推到了床上,可一想到這裡是蘇靈韻呆過的她又是覺得夠晦氣的了,清醒一瞬,更加濃鬱的資訊素往時之言的身上而去,想要完全沖刷掉她身上的資訊素異味。
“喻雪青,我還沒有來得及去標記她你就這麼瘋癲,我真的標記了她了你是不是要我去死啊?”
時之言依然不肯妥協,也極其厭惡她的資訊素包裹在自己身上,但她現在是廢物一個,無法阻止她的所作所為,只能諷刺地看著她,不斷用言語去激怒。
“你敢標記她,我就敢標記你。”
“瘋子。”
她似乎鬧夠了,重重地擦了擦唇想要擦掉上面的觸感,又是將她推開,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了。
她身上冷得像冰,她都快變冰雕了。
[嗚嗚嗚顏顏別走!你就不能不走嗎嗚嗚嗚顏顏!]
[明明不排斥雪雪的吻為什麼要走?]
[哎,明天顏顏的唇肯定看不了,躲在雪雪這裡吧!]
……
“難道我不能讓你更快樂?”喻雪青也已經沒有力氣了,她的雙腿徹底走不到路,只能看著她,眸光幽深。
“所以?你要做我的情人?”時之言覺得自己這次必須要一次性和她說清楚,“我在你眼裡難道就是這樣的人?”
“你的未婚妻也可以是我。”喻雪青沒想過和別人共享她,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為什麼要和一個不尊重我並且還傷害我的人在一起?”
時之言覺得太搞笑了,“還有啊,喻總,我命不長的,我還有幾個月就沒了,我勸你——真的要找替身的話就找個長命點的。”
這樣的話題在喻雪青這裡真的是禁忌,她無法去聽時之言說這些,心髒好像被一隻大手死死攥住揉了又破,破了又揉,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好肉了。
可她還要捧著這顆千瘡百孔的心活下去。
時之言見她不說話也無謂多說,或許她還在考慮她這話裡的可取性,之後可能就不來糾纏她了。
真的是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