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並沒有用,越是安靜她越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身處熔岩裡那般,渾身都著了火,巖漿一點點地湧上來,冒著泡,幾乎要將人給燙死。
時梔顏渾身都發紅冒汗,眼前一片昏暗,完全看不見東西了。
她知道自己繼續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必須要去醫院才能解決自己現在的情況。
可她現在身上連手機都沒有,又怎麼樣讓人來幫忙?
整個房間裡到處都是她身上資訊素的味道,時梔顏覺得自己是不是多打一針會比較好,再繼續這樣下去她真的是要沒有命了。
【宿主……宿主你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抑制劑打得不夠?】
系統十分擔心她,看著她的生命值已經在急速下降,資訊素的濃度卻是在急劇上升,幾乎到了最高臨界點,再繼續這樣下去她不瘋整個人都要廢了!
“我……我也不知道……”
時梔顏說了就這句話之後就沒有繼續說了,她艱難地摸索著,又是摸索到了一支抑制劑,只是這次她眼前真的是什麼都看不見,只憑借本能將抑制劑給開啟,又是要給自己打上。
但是這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手裡的抑制劑赫然被一隻手給揮倒在地,“哐啦”一聲,抑制劑應聲跌落,破碎了一地,能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
和普通的抑制劑根本不一樣。
“不能打。”將她的抑制劑給揮倒在地的人在她耳邊啞聲說道,就這麼短短三個字似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說完之後她又是讓自己挪遠了一點兒,遠離時梔顏。
“你……你是誰?”時梔顏現在沒了視覺,眼前看所有東西都是昏暗一片,根本看不清任何。
就連聽覺好像都蒙了好幾層,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這種感覺,好像有人拿著保鮮膜在她的耳朵處蓋了一層又一層,蓋到最後她聽什麼聲音都好像從很遙遠的地方來,完全失去了質感。
也根本辨認不出任何聲音特質。
實在是讓人頭疼的易感期反應。
“我是誰?”那個和她說話的人好像也沒有好到那裡去,有氣無力地說道,甚至還輕哼了一聲:“和你一同被困在這裡的倒黴鬼。”
“……你怎麼也這麼不小心?”時梔顏抿唇,愈發覺得頭疼,後頸腺體還在突突跳動,資訊素濃度幾乎能溺斃任何一個oega,且向所有apha宣示她現在不好惹,誰惹誰死。
“是啊……”那個人似乎熬不住了,不知道是因為時梔顏的資訊素太過濃烈所以她熬不住又還是別的緣故,最後她整個人靠到了時梔顏的身上,急促馥郁的氣息完全被時梔顏給捕捉到。
她的呼吸離她極近,身上散發出甜香,鬢邊的發絲微微晃蕩在她頰側,讓她的呼吸突然一緊,幾乎要把持不住。
時梔顏辨別了半天終於辨別出來她所嗅到的幾近讓一個正處於易感期的apha失控的甜香是什麼,居然是oeg 息素!
時梔顏幾乎是猛地遠離旁邊的oega,心頭又是湧起憤怒:“你明知道自己是oega怎麼還靠近我!”
“我不靠近你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你去死?你既然這麼想死那麼重新去注射催化劑,看看你什麼時候死。”被她推開的oega已經完全沒有力氣躲避,而時梔顏視覺失衡,根本離不開她太遠。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被她推開的oega軟綿綿地跌倒在她的懷裡,枕到了她的大腿上。
時梔顏:“……”
她不敢去觸碰這個oega甚至是怕極,生怕自己誤觸到一些什麼那般,一定要遠離她。
可是她身上oega的資訊素一股股地往她鼻子裡鑽,讓她根本無法避讓,最後居然鬼使神差地遵照身體的意志俯身下去,想要尋到對方的唇親上去。
她俯身至一半離oega越來越近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不妥,停在半途一動不動地,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腦海裡的意志愈發不清晰起來,不明白自己現在在做著什麼,為什麼又突然停下來。
時梔顏眼前只能看見oega的一點輪廓,她似乎很白,白得幾近發光,以至於讓她的眸子非常漆黑,又有一點兒微光透出,讓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摸一摸她的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但是此時此刻她根本就無法忍住,體內湧動著的資訊素以及後頸滾燙得幾乎讓她發瘋的腺體全都指使著她去作出一些不同尋常的舉動去排解。
等到真正摸索到對方臉上的時候,她手底下的oega好像驚了一驚,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做。
而事實上,現在兩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其迷幻的狀態,理智全無,只能完全依靠本能去讓自己的身體更加舒服點。
只是,只觸碰到一些肌膚根本就無法完全安撫正在暴動的資訊素。
相反地,是更加渴望去觸碰對方多一點兒了。
時梔顏最終還是跟隨自己的意志去摸索到對方的下頜將她的臉給抬了起來,眼前依然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她不死心,又是湊近了點,依然看不清。
只有鼻端的oeg息素更加濃烈,不斷地往她鼻端裡鑽,讓她根本就無法躲避。
時梔顏愈發煩躁,對著眼前人說道:“你為什麼不躲?”
“你為什麼不遠離我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