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給傅岑發了定位,傅岑還讓他在那兒照顧一下他同學,等等他過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舅舅又鬧心又新奇,他像唐僧一樣無欲無求的外甥也會有這麼一天?
舅舅在傅岑這麼大的時候,談過的女朋友都快組成一個班了。
他們老岑家基因不對,他和他姐都是早戀的貨色,於是當有一個根正苗紅的傅岑一不早戀二不離經叛道的,身為舅舅還有些著急,怕傅岑變成什麼老古板,一輩子和學問過了。
沒想到傅岑憋了個大的。
傅岑很快就趕過來了,舅舅正在不遠處的柱子上靠著玩手機。
“你怎麼這麼快?”舅舅以前也是實驗的,知道實驗離這兒可沒那麼近,傅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打車過來的。”傅岑還喘著氣。
“這麼心疼你小男朋友?”舅舅揶揄了傅岑一句。
傅岑一怔,別扭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還另有其人?”舅舅吃驚,怕這小子真的亂搞,不僅談男朋友,還在外面養魚。
“我沒有男朋友,你怎麼會覺得我有男朋友?”傅岑正色道。
說完這句,他朝著方越的方向看過去,問:“他怎麼樣了?”
“他不是你男朋友你這麼關心做什麼?”舅舅小聲說了句,然後才回答傅岑的問題,“現在睡著了,我剛才問了,他就是腸胃炎來吊水的。”
傅岑皺眉,怎麼又是腸胃炎?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今天中午的時候方越沒去吃飯,以及集訓時期他們莫名其妙的冷戰之後方越就沒和他一起吃過飯,所以他也不知道集訓時期方越有沒有好好吃飯。
舅舅看傅岑小小年紀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他這是最後一瓶了,一會兒吊完我讓譚居岸送你們回去。”
傅岑拒絕:“不用了。”
“沒事,他才吊完水還是早點回去好,別再外面折騰。”舅舅說。
傅岑覺得他舅舅說得也算有道理,就沒再拒絕他的提議。
舅舅在傅岑旁邊安靜的站著,呼吸都放輕了好多。
他絞盡腦汁在想當年傅岑外婆是怎麼教育他的,還給傅岑說道說道。
但是記憶裡什麼都變得抽象了,那些壞的,不好的回憶都慢慢淡去,只剩下爭吵的畫面,卻一點記不起爭吵的內容是什麼樣的。
“小岑。”舅舅叫了他一聲,“你那天晚上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問我談戀愛這個事兒?是不是......”
舅舅沒把話說完,留下了讓人浮想聯翩的空白。
傅岑看了他舅舅一眼,他小時候和舅舅還挺親近的,舅舅和外婆吵得最厲害的那幾年,在他們家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傅岑天然地和這個小舅舅沒有長輩與晚輩的那種距離。
還因為他舅舅過於不靠譜,與至於很多時候都會讓人忽略他的年紀,傅岑則是從來沒把他當成他媽媽那輩人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