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老師看著他們,嘴角抽抽,說:“現在早八上課了,好多人都趕著上課呢。”
三個人沒說什麼話,跟著帶隊老師去了他們的宿舍。
宿舍是兩個人一間的,陳述自然而然被分了出來,和附中的人住在了一起。
傅岑有些慌張,視線不經意看向了方越好多次。自己已經知道方越對他有別的想法了,還和方越住在一起,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等他進宿舍的時候,差點想說要不自己和陳述住,但想到方越昨天給自己說的,他和陳述關系尷尬,還是把這個話咽回去了。
方越倒是沒覺得宿舍分配有什麼問題,他和傅岑是一個班的,理應就住在一起,陳述是別的班的,被分出去很正常。
他進去的時候,看見傅岑在門口磨磨蹭蹭的,一把就提過傅岑的行李,幫他搬了進來,還問了句,“在外面磨蹭做什麼呢?”
......躲你呢。
當然,這個話傅岑沒有說出口。
等宿舍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方越才察覺到一股尷尬的感覺在他們之間蔓延,他有些受不了了,直截了當地問傅岑,“你最近怎麼呢?”
準確來說,是校慶之後就很不對勁兒了。
傅岑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沒怎麼啊?”
“我怎麼覺得你在躲我?”方越其實覺得這句話問出來特別矯情,要是放在一個月之前,估計他都不會問出來,但是最近這個月他和傅岑的關系近了不少,就算問出這句話,也顯得不那麼奇怪了。
“啊?我!我沒有啊?”傅岑多少有些做賊心虛了。
“真的嗎?”方越眯了眯眼睛。
“我躲你幹什麼啊?你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不過是和舅舅一樣的人,連舅舅,傅岑都沒別的看法,自然不能對方越有別的看法。
這是對人最起碼的尊重。
傅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尊重個體的差異化,不然他舅舅這種人,在他們家根本就活不下來。
只是,只是方越喜歡的那個人,不是他就好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是這個當事人,傅岑就有些冷靜不下來。
方越像基佬嗎?
這個問題在傅岑心裡出現的那一剎那,就剎不住車了。
方越很白,長得也很好看,很幹淨,頭發隨時都是清爽的,和丁猴子他們那種頭發上的油都能炒一盤菜的人不一樣,方越很愛幹淨。
方越書桌隨時都是整齊的,寫題也很有條理,每一步都是標準答案。
方越笑起來很好看,軟軟的,眼睛亮亮的。
?
傅岑越想越不對勁,他在想什麼啊?
他看了方越一眼,正巧方越正在審視他,兩人目光再次交彙。
有那麼一瞬間,傅岑覺得自己完了。
喜歡方越嗎?那倒不是,只是,完全不討厭方越喜歡自己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