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總監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好加快剪頭的速度,很快就剪好了。
在結賬的時候方越還看了一眼掛在收銀臺那邊的價目表,不看不要緊,一看簡直嚇一跳,這家店最基礎的洗剪吹竟然都要488?
這原來是個黑店?方越在心裡想,但是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地問:“多少錢啊。”
與此同時,方越還在心裡算自己身上的錢夠不夠。
上回出去玩花了些錢,看音樂劇也花了些錢。
雖說林女士給的零花錢不少,但是因為防止被方超找到,所以他很少在身上帶特別多的錢。
“30。”收銀的黃毛說。
方越拿錢的手一僵,問:“30?”
“嗯,30。”那人還是不假思索地說。
方越這下也沒再問,把錢給了他之後就拉著傅岑出了這家店。
簡直太奇怪了,就算這家店是什麼良心店,就這個裝修,也不會是這麼便宜的價格,況且價目表上寫著488呢,收銀的就只收了他30?
他把自己的疑惑給傅岑說了,傅岑笑了笑,然後以一種高深莫測的語氣說:“其實......”
“其實什麼?”方越問。
“其實那家店是我舅舅開的,我走進去的時候他還朝我們擠眉弄眼呢你沒發現嗎?”傅岑解釋。
“啊?”方越臉上劃過了幾分迷茫,不過腦海裡確實劃過了剛才那個黃毛總監奇怪的眼神。
“就是給你剪頭發那個。”傅岑又說得詳細了點,“他這家店開了好多年了,我也沒來過,今天還是第一次來。”
“你舅舅是那個頭發最淺的黃毛?”方越十分震驚。
傅岑一家子的書香門第,但是他舅舅看著卻像是在大街上能隨時掏出一塊大板磚的混混頭子,簡直太割裂了。
“對啊。”傅岑點頭。
“......”方越第一次感概了基因的多變性。
“是不是看著不像是一個正經人?”傅岑問他,“其實岑教授也經常覺得我舅舅基因變異得厲害,天天說他。”
“......”方越無言。
“但其實他就是看著不正經,他大學是國外的藝術院校畢業的,回國之後不知道怎麼就想開一個理發店,但他的店其實還挺賺錢的,好多名人都會在那兒剪頭。”傅岑說。
傅岑一路上說著他舅舅的那些事兒,在他的口中,他的舅舅是一個挺特立獨行的人的,具體他也沒說得多詳細,反正傅岑的反應,挺奇怪的,像是有什麼話不方便說出口,憋在心中,一臉便秘的樣子。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和徐之丘約好的地方。
是一家火鍋店。
他們進去的時候,幾個相熟的人都已經開吃了,徐之丘也在其中。
“快點快點!我們才剛開始!”徐之丘嘴裡嚷嚷著。
雖說看著滿桌狼藉不像是剛開始的樣子,但是傅岑和方越都沒挑,坐下拿著幹淨的碗筷就開始吃。
中午大家因為想著下午的演出都沒怎麼好好吃飯,這會兒都有些餓了。
和一群“惡狼”在一起吃飯特別有食慾,連帶著平時食量挺小的方越都吃了不少。
但是報應就是那麼快,大家還沒下桌子回家呢,方越就已經感覺到了胃不舒服。
在散場的時候更是背上都開始冒冷汗。
但是他還是強撐著精神和大家道別。
傅岑沒注意到他的不舒服,等他注意到的時候,兩人已經快到小區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