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她真的沒有嫌疑。
剛走出辦公室的門,辦公室內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淩正琦無奈地轉身回去接起電話。
“喂?”
電話那邊的人焦急道【淩長官,那五個偵探沒了,我們發現了三具偵探的屍體,還有兩個不知所蹤!】
淩正琦皺起眉頭,按了按崩崩跳的太陽xue,說:“知道了,保護好現場,我現在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她嘆了口氣,給同她合作的無縈二人發了條訊息:注意安全,真兇的矛頭指向了偵探。
隨即她下樓逮了個坐閑班的執法官當司機,趕去案發現場。
第一個案發現場是在偏僻的異常骯髒的公共廁所,矮小男全身赤。裸,以一種微妙得讓人難以言明的姿勢紮進糞坑溺斃。
執法官穿著厚實防護服、戴著防毒面罩把它撈了上來,發現它不單是死相不雅,竟還把不知從哪弄來的一把長釘塞進了那種地方,很難說它是憋死的還是疼死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矮小男一定是瘋了。
現場驗屍後法醫給出的結論是,矮小男死前沒有服用任何影響精神或有致幻和昏迷效果的藥物,它的死因是溺斃,那把長釘是死前弄進去的,死亡時矮小男沒有任何正常人該有的掙紮,除了後。庭明顯的外傷外,矮小男再無其它外傷,連鑽進糞坑的擦傷都沒有,屬實詭異。
更詭異的是,附近監控顯示一切行為皆是矮小男自己所為,它去不遠處的工地偷了一把釘子,在廁所前脫光了衣服,走進廁所再也沒出來,期間沒有其他人來這個公共廁所,大抵是因為這個廁所長久沒人收拾的關系,只有案件發現人——一個尿急的工人捏著鼻子進了廁所,沒一分鐘就屁滾尿流地跑了出來,栽倒在地,哆嗦著報警。
所以基本可以斷定這是一起自殺案。
淩正琦沒有深究這件案子的打算,一來樸曜茗昨日交給了她一份錄影,錄影內容是矮小男在她舊居的所作所為,感性上她就不想管這該死的人渣,二來這是件沒有他殺痕跡,不論指紋鑒定還是糞坑內痕跡鑒定,皆無第二個人存在的痕跡,這是起無可爭議的自殺案件,盡管詭異得令人難以相信,但所有證據皆指向自殺,理性上她也沒必要為一個沒影兒的他殺猜測浪費時間和力氣。
因此她認可了來報告的執法官的判斷,給這件案子畫上句號。
換了件外套,在身上噴了點香水去味,淩正琦的臉色好看了一些,讓司機開車前往第二個案發現場——一處因意外墜落的高壓線旁。
死者是兜帽男,死亡時間是今日淩晨兩點,死因是觸電而亡。
高壓線墜落的原因是短路産生的瞬間電流燒斷了高壓線,因為發生短路的時間正是不熬夜的人們熟睡的時候,盡管有震耳的聲響,周邊小區睡夢中的人也沒有當回事,大多以為是打雷。
當時兜帽男正處於逃跑的狀態,沒有注意墜落的高壓線,跨步電勢極大,以至於轉瞬就被電劈成了焦炭。
距離兜帽男死亡之地的不遠處是第三個案發現場——一處施工地。死者是精英男,死因是一腳踏空,被埋在地底的鋼筋豎直穿透,精英男死前腦袋向後扭,神情驚恐,疑似被人追趕,慌不擇路闖進施工地才發生意外。
據工人說,他們聽了本市的晚間天氣預報廣播以為晚上會下雨,於是就在鋼筋上面罩了層塑膠布,且特地圍了一圈磚,示警危險,他們也沒想到會有人大半夜不睡覺來工地跑酷。
值得一提的是,昨天的天氣廣播員因為睏倦讀錯了稿子,將後天的預報讀成了昨天的。
看上去兩起案件都是意外,實際上都有一定的人為操作空間,不論是報錯的天氣預報還是追趕精英男的神秘人,亦或者恰好在昨晚墜落的高壓線。
這兩起案子和k高官的案子很像,問題也很像,缺少指向兇手的關鍵性線索,更沒有丁點證據。
“追趕他們的人有沒有留下痕跡?”淩正琦問來彙報調查結果的執法官。
執法官支支吾吾地說:“應該有吧……”
“什麼叫應該?你仔細想清楚,到底有沒有。”淩正琦頂著黑眼圈冷利地注視著低著頭的執法官。
執法官猶豫了幾秒,回答:“沒有,沒有任何痕跡,除了死者二人一前一後的足印和奔逃時剮蹭留下的衣服纖維外,沒有第三個人存在的痕跡。”
也就是說,當時的情況興許是精英男追趕兜帽男,見兜帽男觸電而亡,精英男怕被執法官懷疑,於是裝作被第三方追趕,慌不擇路逃進沒有監控的工地,意圖製造透過地況複雜的工地甩掉第三方的假象,結果一時不察死於鋼筋穿刺?
可精英男死亡時遺留的驚恐神色不像偽裝,以及他們到底為什麼會突然內訌,還恰好跑進真兇的死亡陷阱?
思考間,淩正琦隨意往車窗外一瞄,瞧見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朝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