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
“這個樸曜茗的嫌疑很大!”
執法局k高官案內部討論會上,一個男執法官在接收到偵探發來的訊息後,拍桌子站起來吸引眾人注意,而後根據手機中的資訊逐條說明樸曜茗的犯罪動機。
坐在主位的淩正琦面無表情,不為其聲勢所嚇,語氣淡淡地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樸曜茗犯的案?你又是否明晰樸曜茗的犯罪過程與精準時間線?如果你什麼都沒掌握,只單憑動機論罪,那你可以坐下了。”
男執法官沒有坐下,他譏諷地看著淩正琦,陰陽怪氣:“我是沒有證據,也不知道犯人的犯罪過程,但總比某些人草率地排除別墅內傭人的犯罪嫌疑,還給她們安了‘證人’保命符強吧?再說這都第二天了,嫌疑人自首保護期已過,該把他們都叫到局裡審問了吧,淩大執法官卻遲遲不下調查令,總不會是想包庇嫌疑人順便拖延時間,讓案件被移交至中央,害大夥白忙活並受罰吧?”
這波明擺著的挑撥雖說過於直白拙劣,但很有效果,局內99都是男執法官,哪裡會真心實意地服淩正琦一個女人,何況淩正琦的目的幾乎是人盡皆知,她是中央派下來的,就算案子移交中央,參與調查案件的人受罰也輪不到她,苦的只能是他們這些地方小執法官。至於淩正琦承諾的不會讓大家因此案受罰,這些男執法官權當沒聽見,他們才不會信一個女人有這種本事。
於是受了挑撥的眾人順勢給淩正琦施壓,讓她下調查令,好把嫌疑人帶回局裡審問,以便盡快結案。
淩正琦沒有立即回應,她陷入了沉思。
壓著不下調查令不是長久之計,這一點她很清楚。可就目前情況而言,一旦調查令下達,嫌疑人被帶回執法局,屈打成招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尤其是樸曜茗,她的犯罪動機太充分了,她也沒辦法證明自己在別墅書房那段時間裡沒有換藥,只要執法官咬定她無法自證清白,有重大作案嫌疑,他們就能夠鑽規則空子,對她實施光明正大的犯罪行為,甚至偽造證據,強行給她定罪。
另外兩個嫌疑人反倒不會被惡意對待,究其原因:
一是另外兩人為男性,不能供它們取樂。
二是吳德仁盡管常年被k高官勒索,近期又因為經營不當資金鏈出現大問題,但身為一家老牌醫藥公司的老闆,他依然有充足的餘錢賄賂執法官。
馬權更不是東西,他被k高官常年責罵,五歲的女兒被k高官盯上,身為k高官的得力下屬,他不僅不為此感到憤怒,還在k高官死亡後迅速憑借一些情報搭上與k高官臭味相投的另一個高官,並將其女當作見面禮,他不需要賄賂執法官,執法官也不會對他怎麼樣。
三是急於結案的執法官不會想和有背景的二人博弈,吃力不討好還浪費時間。
而淩正琦出於一種莫名直覺始終放不下的第四個嫌疑人,朝聞心,她根本沒有殺害k高官的動機,其人也沒有進入過別墅,她就只是路過,出於好心扶了一個低血糖的小女傭,並給了她一顆糖,一切都那麼正常合理,除了隋玉這個人存在疑點外,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然而即便隋玉這個人不存在也說明不了什麼,明朝聞心可能精神有點問題,她幻想出了一個女朋友,幻想出女朋友出事死亡並為了這個幻想打死了一隻熊,有病但與案件沒有多大關系。
唯一牽強的關聯是朝聞心只有去墓地祭奠故人才能合理經過k高官的別墅,可問題是在k高官選擇將別墅建在那裡之前,朝聞心就已經和隋玉成為女女朋友,難道她自那時起就安排好了後面的一切?可她又是如何篤定k高官會將別墅建在墓地附近……除非那個k高官信任的大師與朝聞心相識。
思及此,淩正琦暫停了會議,沒有理會在場眾人的訴求。就如他們所言她是中央下派的本案最高執法官,她擁有絕對的權利,有什麼必要接受一群臭蟲的施壓,顧及它們的臉面和想法,更沒有必要維系中央與地方的和諧,因為誰都知道這份和諧有多泡沫。
她是正直,卻不迂腐愚蠢,這個執法局內可沒有她的隊友,全是敵對勢力。
回到獨立辦公室,淩正琦沏了杯咖啡,稍微思考了一下,將找大師確認其是否認識朝聞心這個任務交給了她信任的兩位偵探,她想她應該離不開執法局了,她得留在執法局當一個好靶子吸引敵人火力,解決敵人的陰謀詭計,尤其不能讓他們肆意利用民眾做文章。
不出所料,當晚城市晚報和城市新聞就爆出關於淩正琦的莫須有負面新聞。
在淩正琦專心處理一系列麻煩的同時,已與聊天群達成某種共識的無縈二人利用副本任意門來到那位大師的住處。
不知幸或不幸她們在這第六集的末尾碰上了另外五個玩家。
玩家見面,不需要多言就能從對方的氣場判斷出對方的身份。
精英男挑了下眉,他顯然是發現了執法局給他們的玩家身份記錄存在問題,並敏銳地察覺到事態不妙,他轉身就走,步履匆匆。
一直降低存在感的兜帽男看精英男不說一句話走了,眼神閃爍一下,抬步跟了上去。
剩下二人,不錯,矮子男成功在進入副本任意門的剎那被詛咒拽去了它應該去的地方,所以只有肌肉男和胖子男眼睛直勾勾盯著無縈二人,那股強烈的惡意和令人作嘔的色心讓向來脾氣不差的無縈都免不得面覆寒霜,更別提她家脾氣向來不好的小狼崽了。
“姐姐,在副本殺玩家不犯法吧。”昭在歡向前一步,把她老婆擋得嚴嚴實實,那雙原本充盈耀目光彩的桃花眼此刻一片暗沉死寂,一絲絲幽冥與深淵的氣息從中彌漫而出。
無縈冷冷地微笑,溫柔地回答:“當然,我的建議是將它們剁碎了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