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我置身不法之地——
我會送你去見親愛的上帝。
it&039;sfunny.
don&039;tthink”
……
一首歌唱完,顧在歡贏得全場掌聲,韓易舟癱坐在地懷疑人生。
彈幕將韓易舟罵上新高度,對他作品原創性的懷疑度蹭蹭上漲,理智粉已經不說話,任誰都不能裝耳聾眼瞎,昧著良心說韓易舟唱得好,除非腦殘……腦殘粉的確視而不見仍在彈幕舞,力求透過沒腦子的辯論將giegie釘在恥辱柱上。
謝青黛頂著壓力打圓場,工作人員迅速上臺將韓易舟扶上導師席,哪怕導師再丟臉也不能讓節目出“事故”。另外三個導師見狀陷入群體沉默。
打破僵持的是顧在歡,她將麥克風拋還給沒回神的韓易舟,一下子把他砸清醒,她慵懶而潛藏惡意地發問:“你的評級呢,頂流弟?”
頂流弟!彈幕笑瘋了。
韓易舟死咬牙關,青筋爆出,面目猙獰,從牙縫擠出一個破音的“a”,用了大毅力才沒沖上臺揮舞拳頭。
謝青黛趕緊把話題轉向a班滿員batte。
顧在歡見好就收,隨意地挑戰銀月娛樂不該得a的大小姐,主要是唱了兩首歌她有點累了,加上姐姐說要把羅溪怡給她留著,她要小小地回敬一下她們之前於寢室的那一通拉踩算計。
迅速結束101nove.班的方向走,被工作人員一攔才意識到要坐到a班去。
顧在歡不大高興地皺眉,望向姐姐所在,姐姐隔空摸了摸她的頭,一隻不高興的小狼崽很輕易被哄好,腳步一轉走金字塔中間的大階梯前往a班座位。
坐下後,她沒有絲毫和其她人聊天的意思,目光跨越人群落在姐姐身上。嗯?姐姐站起來了?
無縈扭頭望向a班的方向,瞧見一時未反應過來的可愛小狼崽,忍俊不禁,用口型對她說:等我。
這組表演完就輪到她了,不會和她家小狼崽分開太久,無縈很高興,只可惜這份喜悅截止於走入更衣室,拿到她的演出服。如果她的演出服胸口處沒有明顯開線的話,她想這份好心情是能延續到坐到她家崽崽身邊的。
真遺憾。
無奈地放下演出服,她拿起演出用的摺扇仔細檢查,還好,沒被一起弄壞。使壞的人許是看不上這把她自己做的扇子,又或許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總之她畫了好久的仙家山水圖扇面沒有被糟蹋,也幸好今天顧氏給她準備的服裝溫婉簡約,代替古裝不是不可。
待無縈手持摺扇走出更衣室,前面那組練習生恰好匆匆結束了表演,導師像是趕場一般連評語都沒有,給了個評級就把她們打發了,如同按了加速鍵。
剛把小醜妝卸了的顧在歡見姐姐沒換演出服,敏銳察覺到不對,未等她有所行動,她的姐姐就走上舞臺準備表演。
毫無疑問,此手筆必是出自三王六將,顧在歡在心裡狠狠地記了他們一筆,擔憂地凝望著舞臺上的姐姐。
“路無縈,你……”謝青黛住了口,因為感受到側面刺來的眼刀,以及面前練習生友善的眼神提醒。
她在心中嘆了口氣,垂下的眼睫遮擋暗淡無光的眸子,下一秒,她重新抬眸看向舞臺上一眾演員,擺上職業微笑,道:“有請個人練習生路無縈為我們帶來她的表演——《挽情》。”
燈光晦暗,無縈筆直立於舞臺中央,反手持扇若持劍,雙目閉合,似有風雪吹拂而過,古幽清悲之音起,淡冷光芒降,她似弱柳輕晃飄盈,和著韻律,吸腿點地,托腮射雁,步攜輕風。
青絲搖曳,轉腕舞扇,她始終闔目,直至前奏餘韻,羽睫緩抬,朱唇輕啟,唱:“庚辰乙酉,明珠降憂,父母雙全似未有。”
舞步緩,旋身背對,於方寸搖臂而舞,單薄脆弱,音孤冷,唱:“孤而生長無伴,團聚陌生,無情無愛不回首。”
“長夜漫漫,小樓悽悽,心涼苦悶難傾洩——”
縮身踹雁。
“一舞抒情愁。”
展身恣意,雙穿手轉舞,若雪蓮迎風綻放,驚豔世間。
音清亮:“淋漓酣暢,神入雲霄傲遊。”
節奏加快,輕吟快唱:“亦幻亦夢,古街飛花俠客,仗劍瀟灑江湖走。”
“走”字餘聲未歇,戲腔驚飛雁,颯然激昂。
“一劍挑是非口舌,兩劍斬惡獸橫行。”
扇為劍,動作由柔轉剛勁,一挑,二斬,步疾飄逸,力破虛空。
“三劍抹貪官汙吏,四劍掃冤假不平。”
三抹,四掃,俯身飛起縱躍,淩厲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