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投的李廷,理由是李廷天天在外鬼混打架且沒被打死,必有非凡實力,再不濟也孰能生巧。
有一小部分曾有幸圍觀周在歡暴揍sb男場面的吃瓜群眾堅定地投周在歡,理由是沒見過誰打架用武功的,步法奇詭飄逸,招式看似剛猛直接,實則虛實變化詭譎莫測。那哪裡是在打架,分明是在戲耍菜雞,他們不信李廷這個高階菜雞能挨過武林高手三招。
言歸正傳,這次的修羅場主題是誰和紀如雪打羽毛球。
自從上次食堂見識到紀如雪的庸俗之後,秦肅濤與李廷有一段時間沒來煩紀如雪,紀如雪每天開開心心上學,放學就去越傢俬人醫院照顧手術後處在恢複期的媽媽,抽空學習一下秘書課程,日子越過越有盼頭。
可惜好景不長,兩個狗東西不知從哪裡得知她當時索要錢財是走投無路,她母親的手術不能再拖,頓時重燃熱情,且以愧疚與憐惜為藉口對她大獻殷勤,不,或許應該說“極盡羞辱”,變著法地賞她錢,張口閉口要包。養她,還打聽她媽媽現在在哪裡,讓紀如雪惡心又膽寒。
幸好有護短的越文秀。
越家目前尚未到鼎盛期,處在穩紮穩打逐步上升階段。秦家比越家發家早底蘊深,內裡卻已走向腐朽,和周家困境相似,憑著深厚底蘊比周家狀況好,又憑著資歷老在四大豪門居首位,實際是色厲內荏,不敢和新晉豪門越家與季家硬拼。
秦肅濤就算有病毒幫扶,在沒得勢前也不能囂張得太過分。
李廷更是不必說,李傢俬生子本就不受家族待見,李家且只是玉姜市二線豪門,與頭部豪門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李廷要是得罪狠了越文秀,李家會直接把他舍棄,到時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社會混混,有的是想巴結越家的人去整他。
所以近期紀如雪與越文秀可以說是形影不離,上學放學都在一起。越文秀且允許紀如雪住在越家醫院,方便照顧她媽媽,也避免被兩個狗東西糾纏。
當下越文秀就站在紀如雪旁邊,手裡拿著和紀如雪手裡明顯是一副的球拍,顯然她才是紀如雪選定的搭檔,可這倆狗東西就跟眼瞎了一樣。
他們仍在自顧自爭論,越文秀煩躁不已,兩種情緒在她心中盤旋,一種是魔紋強加的對秦肅濤的愛意,一種是想打爆sb男人狗頭的憤怒,沖突的情緒讓她直犯惡心,使得她臉色極其難看。
紀如雪注意到越文秀的情況,目露擔憂,強硬地插了句話,打斷兩人的爭執。
“你們可以去籃球場決鬥。”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李廷當即對秦肅濤下戰帖,誰先進三球誰贏,1v1單挑。秦肅濤冷笑,沒拒絕。
趁著狗東西勝負欲爆棚,紀如雪扶著不好受的越文秀混進吃瓜人群,離開修羅場,她們似乎沒發現無縈二人。
“要追上去看看嗎?”周在歡問視線追隨她們移動的姐姐,語氣平淡,隱藏著些許吃味。
“不用,我們去玩吧。”無縈迴頭沖她笑了笑,揉了揉酸酸小狼崽的臉。
周在歡抖抖狼耳朵,面上平靜依舊,心裡樂開了花。
玉姜一中的操場很大,四個班的學生分批娛樂不顯絲毫擁擠,打籃球有專門帶隔離網的籃球場,位於操場範圍外,八百米長的跑道裡面是足球場地,跑道外西側是兩個無隔離網小籃球場,緊挨著小籃球場,位於跑道西北角的就是羽毛球場地。
無縈二人來到羽毛球場地,耳畔充斥著旁邊小籃球場的喧鬧——吃瓜群眾陣地轉移,包圍了小籃球場,裡三層外三層,尖叫接連起伏,男女皆有,像是被什麼病菌感染莫名瘋癲的人群。
真不曉得兩只花孔雀對著開屏有什麼好看的,嗯……辱孔雀了,不好意思。
收回思緒,無縈發球,球道有點飄,和她預想的落點差著一些,不過有她家歡歡在,發飄的球順利被打回來,且精準地落在球拍前,輕輕一打,球輕松過網,她不需要挪動一步,只需要有一點反應力揮動球拍即可。
周在歡的喂球技術極好,處處表現出不想姐姐累到的體貼,就是她的姐姐不太乖巧。
透過崽崽幾輪喂球熟悉了羽毛球這項運動,無縈的運動細胞開始發威,她猛地步伐一轉,手腕猛地一甩,一記如飛閃流星的殺球低空過網,目標直指周在歡腳邊地面。
周在歡反應很快,並未被她的突然發難為難到,有些遲疑地把球打了回去,依舊是精準喂球的手法。
“歡歡,我們來正式比一場如何?”她說著,挑了個高球回去,“你若贏了,姐姐給你獎勵,輸了的話……”
她輕巧跳起,疑似跳殺,卻在將挨著球時變招為推球。周在歡下意識往前接殺球的動作凝滯,來不及阻攔快速的推球,羽毛球眨眼落地。
無縈轉了轉球拍,笑眯眯道:“輸了的話,姐姐想看歡歡穿小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