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清是誰打濕誰,也不必弄清。
“以璇,”她吻在愛人耳畔,呢喃道,“親我。”
……
臨近期末,新一週的美術課是期末考試,餘下兩周則是文化課的全面複習階段。
週四傍晚,樓以璇陪學生們在食堂用了餐,又在超市買了一桶棒棒糖讓張筱晚自習分給同學,算作她跟他們的小告別。
下學期她還能不能繼續帶他們的色彩課,得看上頭的決議是什麼。
結果要等學生們期末考試完後才公佈。
她當晚把考試作品都拿回了家,週五再帶去海帆,色彩學科的主管要參與期末的閱卷評分,同時也要根據學生的學年成績檢驗樓以璇的教學成果,作為她能否任教天木中學高二九班的重要依據之一。
週六,樓以璇也早早就去了海帆,昨天只是閱卷,今天要評析,還要總結。
九班三位美術老師這一年的教案和心得,全都要在會議上作詳細彙報,與會者包含海帆和天木兩邊的高層領導。
也在這一天的早上,林慧顏稍晚些出門,開車去了父母家。
將車停在父母小區的車庫,換開父親的車。
一家三口驅車開往平新鎮。
林家光的壽誕日期是在下週一,但壽宴選在了今天舉辦,一是週末便於賓客出行,二是提前兩天過壽,寓意“將福氣提前迎進門”,體現對長壽的祝福。
七十大壽,林家忠這位親弟弟和林慧顏這位親女兒若不到場祝壽,不知會被那對母女潑多少髒水到身上。
上上週打發走了林傳耀後,林老二家就只有林翠丹在前幾天又給林家忠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裡沒扯什麼亂七八糟的,只問他們壽宴當天到底回不回老家,回幾個。
回去賀壽的決定,是林慧顏做的。
林家忠自己接的電話,回複林翠丹說了他們三個都會回去。
不過夜,中午回,下午走。
十一點半,林慧顏把車開進酒店背後的專用停車場。
下車時猶豫了幾秒,沒將那裝有一萬塊的紅包拿出來,而是將整個包隨身帶上了。
周春萍見她今天拿了個大包,本就有些奇怪:“停車場很近,拐個彎兒就到大門口,包這些就放車上吧,這麼大個,你拿著礙手礙腳的也不方便。”
她自己圖方便,背了個有長鏈子的小號皮包挎著:“你另外裝了個紅包是不是?拿來,放我包裡。”
林慧顏卻道:“媽,不用,我自己拿著就行,沒有什麼方不方便。”
周春萍拗不過,作罷,繞過去挽她胳膊:“你給林老二包了多大的紅包啊?這錢肯定是要進劉雲芬錢袋子裡的。明年,不對,後年,後年她也七十了,怕是得問你要雙倍。 ”
女兒給他們買了房,又自己買了房,她是真不知道如今女兒手頭上還剩多少存款。
不管多少,她都只希望女兒把錢都花到自己和喜歡的人身上,再給林老二家多花一分,她這心裡啊都氣悶得很。
劉雲芬那個老不要臉的,關繫到錢,沒什麼事是她開不了口的。
“後年的事後年再說。”林慧顏沒應錢的問題。
畢竟她跟他們,不一定還有後年。
若今天相安無事,那就好說。若今天有人成心鬧場,那就說不好了。
林傳耀來借錢,她分文沒借的這樁事,她是跟父母通了氣的,但沒說自己承諾了要出一萬塊的酒席錢。
因為這一萬塊既是酒席錢,也是她給林家光賀壽的禮金。
並且,從她應下願意也出一萬塊錢那時起,就沒想把這錢交到劉雲芬手中。
連林傳耀這個傳宗接代的兒子都心如明鏡,曉得錢只要一到劉雲芬口袋裡,只進不出,誰要想再問她掏出來,那是天方夜譚。
她不屑做他們的冤大頭,更不屑做他們的好女兒,什麼是該花的錢、能花的錢,她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