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顏:“……”
樓以璇挽住林慧顏,小聲告密:“她本身好酒,工作又應酬多,就經常被她老婆揪耳朵教育。”
前方帶路的陸靈暄停下腳,雙臂抱胸地轉過來,氣勢洶洶道:“樓以璇,你還能再說大點兒聲嗎?當我是聾子嗎?”
樓以璇縮到林慧顏身後:“你哪裡聾了,這不都聽見了嗎?再說我們兩家日後少不得要登門聚會什麼的,我和林老師可都是你的救兵。”
“……”確實,她又多一個救兵了。
應該,是救兵吧?
她好酒那不也是工作所迫嗎?不把酒量練好,不把各類酒都嘗透,怎麼跑業務,怎麼在酒局上保持頭腦清醒不被算計?
父母在一天一天地老去,她得盡快強大,盡快獨當一面,盡快以接班人、管理者的身份融入商業圈,坐穩公司的高層席位,而不是隻做那個任人評頭論足的那誰誰誰家的閨女陸靈暄。
這是她自己選的路,要走就要走得風風光光的。
不過不對呀,大寶貝什麼時候怕過她?怎麼今天她一裝兇,大寶貝就縮頭縮腦,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因為林老師在場,就又演上“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了?
“呵。”
陸靈暄鬼畜一笑,也不戳破樓以璇,反倒收起剛剛那副盛氣淩人的裝腔作勢之態,恭恭敬敬沖林慧顏微笑,“林老師,咱們以後可就是一家人了。”
她這話,林慧顏還真不好回,只委婉得體地應對說:“你和以璇是姐妹,多走動,多相助,都是理所應當的。”
陸靈暄跳脫的性格和兩姐妹的相處方式,她親眼所見過,倒也不覺得奇怪。
“你們兩個,怎麼還沒進包房就又拌起嘴來了?”
原本等在包房內的徐雅寧聞聲出來,捏了捏陸靈暄的後腰,“讓你接人,你就這麼接的?”
眼見陸靈暄表情逐漸怪異,樓以璇牽起林慧顏的手打招呼道:“雅寧姐,這次再正式跟你介紹一下,我的女朋友,林慧顏,林老師。”
林慧顏罕見地不好意思到微微低下了頭,只跟徐雅寧互相頷首示意,算打了招呼。
樓以璇眉眼彎彎地看她:“林老師,雅寧姐是‘又見·小酒館’的老闆,靈暄是老闆娘,合法的那種。”
說完了,卻沒在林慧顏臉上或眼中看到一分一毫的驚訝。
“老婆,論年齡我才是妹妹啊。”
陸靈暄找準了機會,指著樓以璇,哭喪著臉,一副委屈死了的樣子,“你看她都有人疼了,你以後不許再偏心她了。”
“我哪有偏心她?”徐雅寧摸摸被自己捏過的地方,掌心貼著,把人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你就有。”
“……”徐雅寧有口難辨,求助地看向林慧顏,“以璇以後就拜託林老師了。”
“好。”林慧顏的這聲“好”,應得倒快。
四人進了包房,飯菜都已上齊,還有兩瓶應景的桃花釀。
剛落座,陸靈暄就給林慧顏和自己斟了酒,端杯道歉:“上次在公寓多有失禮之處,我自罰一杯。”
那邊爽利地手起杯空,這邊的林慧顏也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酒很香。不是梅子酒。”
“今天是個好日子,當然得喝桃花釀了。”這回換徐雅寧給林慧顏和陸靈暄倒酒,再又給樓以璇和自己倒了冰鎮的楊梅汁。
“我和以璇都要負責開車,今晚就讓靈暄陪林老師喝點小酒。明天週末,都不用早起,你們盡興。”
徐雅寧舉杯,另三人也緊隨著提杯。
陸靈暄發表感言:“恭喜我的大寶貝,多年夙願終於得償,牽到了林老師的手。林老師,你可要牽好她,不然我就是打暈也要把她送回澳洲去。”
“好,我會牽好她的。”
坦蕩認愛且毫不扭捏的林慧顏讓陸靈暄心生敬意:“我剛說的一家人,林老師別以為是場面話啊,我跟璇璇真的是一家人。”
林慧顏點頭笑:“我知道,所以要謝謝你們,照顧她、陪伴她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