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她的唇,很好吃。
房門被敲響時, 何歡正坐在床邊,望著靠放在書架頂上的那幅畫出神。
湖面蕩著漣漪,而漣漪的波紋裡是分不清黑與白的影子。
聽到聲音後她起身去開門。
沒想過門外的人會是杜禾敏, 也沒想過杜禾敏閃身進來就一把抱住了她:“何老師。”
開啟的門是被杜禾敏踢腳給關上的。
何歡的身體只僵了一瞬,隨即松軟下來, 右手抓上杜禾敏的衣服, 悶悶地問:“怎麼突然來了?”
“就是想你了。”
杜禾敏在她臉邊蹭了蹭, “對不起啊,忘了跟你說, 我很開心。”
“你約我看電影, 我很開心。這句話, 我想當面對你說, 所以就來找你了。還有,好幾天都沒有抱你了,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
何歡沒有說出那句“我也想你”, 但她抬起的另一隻手,緊緊回擁杜禾敏的兩隻手, 都替她做出了回答。
這是女人獨有的溫暖又柔軟的懷抱。
也是讓她迷戀、渴望又依賴的懷抱。
哪怕仍在重重迷霧中,哪怕前路仍不明朗,但在這個懷抱裡, 她就不覺迷茫。
她知道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走,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在往前走。
“感受到了嗎?”
“什麼?”
“我的熱情啊。”
杜禾敏故意用鼻尖去蹭何歡耳尖,“還有我的呼吸, 我的心跳, 我的體溫。”
愛有無數種表達方式。
杜禾敏說的每一種, 都是她的表達。
耳朵酥酥麻麻的癢和耳邊甜甜膩膩的情話直抵何歡心上,她不耐受地別過了些臉去, 進而將更大片的發燙的肌膚送到了杜禾敏唇下。
“何歡,”唇瓣在何歡頸上貼了一下,“我想跟你討一個吻,行嗎?”
被討吻的人不自主地發起了顫,氣息都亂了套。
她們有過的那幾次接吻都發生在夜晚,都發生在意亂情迷時。
冷不防地在白天被杜禾敏這麼直白又熱切地問,可不可以接個吻,她真有些無所適從。
不是糾結於白天或黑夜,而是……
上個週末,父親住院是真,可父親藉著病情讓她在醫院跟她春節推掉的相親物件見了面也是真。
所以她週六那晚不顧父親還在留院觀察,捱到深夜等父親睡著了,就回了學校見杜禾敏,而不是在病房陪護或回家。
她心裡很不痛快,很多委屈,可她沒有辦法跟父親吵架。
一些能說的該說的,春節都和父親說過了。
但顯然父親也沒辦法理解她明明離婚離得那麼早,明明她還有大好的年華,為什麼非要在三十多歲就說出再也不會結婚了的話來。
顧及父親的面子,她很和氣地跟那位相親物件聊了幾句有關工作的常規話題。
那人是父親朋友的侄子,創業開有公司,離異有一子,孩子跟著母親。
臨別時對方也單獨同她說了,離婚後閑散慣了,過不了天天要回家、事事要跟老婆報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