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說道:“不痛,早就不痛了。”
“可是我痛。林慧顏,我好痛。”只要一想到林慧顏躺在手術室裡的場景,樓以璇就好自責。
自責沒能讓林慧顏在簽署捐獻同意書前知曉她數年如一日的愛戀和掛念,自責沒能在手術期間陪在林慧顏身邊,更自責自己為什麼沒有早幾年就……
回來看看。
可她不能說,不能讓林慧顏知道她多麼地自責,因為林慧顏一定會勸她說“別自責”。
她不想聽,也聽不進去。
怕她又哭,林慧顏著急地撐起身,但下一刻就又被摁回了床上。
“你別動,我現在需要止痛,你得給我止痛。”
“……”
止痛?要怎麼止痛?
林慧顏正疑惑著,樓以璇抬她夭的下一步動作徹底打消了她的疑惑。
“可以嗎?”
<101nove..不語,別開臉,配合地彎了膝抬了夭。
忙完這步,樓以璇隨手一扔,扔到了床下。
然後又迅速月兌下自己的,和林慧顏緊緊相帖,林慧顏想拉被子,也被她阻止。
“你不熱嗎?我熱。”
“……”
“林慧顏,”樓以璇小雞啄米似的啄著林慧顏的嘴巴和下巴,“你還記不記得那晚的事?”
“哪一晚?”
“你不記得了。”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哪一晚。”林慧顏又慌又亂的,搜腸刮肚地想。
“噢。”樓以璇沉悶地應聲後,手z掐了下,“那你躺好,我來告訴你,是哪一晚。”
林慧顏身上還來不及疼,下嘴唇便被樓以璇更疼地攻佔。
她應該知道樓以璇問她記不記得的是哪晚了,但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春天的繁花開得奼紫嫣紅,樓以璇有一整晚的時間慢慢觀賞,是以她並不心急,輕重有序地賞完了這一處,再去賞那一處。
在春末的尾聲裡,在初夏的序幕中,她終於等到了遲來的花季,終於聽到了花開的聲音,聞到了花芮的馥郁香醇,品到了花形的盡態極妍。
泛舟湖心荷塘前,亂花漸yu迷人眼。林慧顏的饋贈,跟她的眼淚一樣充沛。
人類的身體很神奇,水源從不同的地方湧出,但它們無一例外都散發著淡淡的“香”,是鹹的,也是甜的。
比如血液、比如眼淚、比如汗水,又比如……
它們都像一瓶前中後調各自分離又各自芬芳的香水,有歡悅的味道,有苦澀的味道,有心酸的味道,也有甜蜜的味道。
口腔的高溫由感的神經傳入腦海。
林慧顏整具驅體都急速地熱了起來,沸騰的血液在全身瘋狂遊走,像即將噴.湧的火山,荷.爾.蒙也迸發到極點。
粘n的水聲爆發在空氣中,宛如催眠的音符。林慧顏頭腦混沌,額頭不斷冒出的汗珠和眼角不斷沁出的淚珠通通彰示著她神魂顛倒的沉倫。
是酒精在作祟吧。
她想。
可有個澀啞的聲音自空山幽谷中傳出,飛入了她耳朵。
“舒服嗎?林慧顏,我的吻,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