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出了薄汗。
與她幹燥的手心一接觸,瞬間吸附在了一起。
“咳,”秦鳳茹幹咳一聲,“我看小樓你扶得動哈,那你們……”
“秦姐放心,我會將林老師安全送回。”
樓以璇的手已攬上了林慧顏的腰,面上客客氣氣,拘謹守禮,實則心花怒放,欣喜若狂,恨不得正面摟住,不守禮節地將醉美人輕薄一番。
林慧顏喝酒過量是真的,腳下虛浮也是真的。
被樓以璇扶下樓、扶上車的這段路,她腦子裡重播了一遍又一遍的,全是樓以璇畢業那一年、那一夜的影像。
有進屋前的,也有…進屋後的。
十幾分鐘的路,卻令她在那荒淫無度的意境裡無限迴圈。
身子紅溫得可怕。
明明……
明明最先跟樓以璇親密無間的是她,明明樓以璇最先喜歡的也是她。
憑何八年後,自己卻成了那個距離樓以璇最遠的人?
徐雅寧能抱她,杜禾敏能抱她,kina能抱她,連林見鹿都能靠她那麼近,都能拉她的手。
沒有什麼是隻有自己擁有的了。
樓以璇的人,樓以璇的心……都不是她的了。
可為什麼,為什麼不放心上了,卻要送她獨一無二的“鳶尾花”?為什麼戴了別人的戒指,又要再戴著她送的圍巾來接她?
到底哪一面才是如今真實的一面,到底哪個樓以璇才是如今最真實的樓以璇?
林慧顏受夠了。
受夠了樓以璇的分寸,也受夠了自己的分寸。
以及紛至沓來的——妒嫉。
“後面寬敞,你可以隨意點,舒服些。”
樓以璇扶著人坐入後排,卻被人不客氣地勾住脖子拉了下去。
耳邊傳來醉酒者微顫的控訴聲:“樓以璇你混蛋,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為什麼,為什麼這麼久才來找我?”
樓以璇的脖頸被摟得很緊。
比杜禾敏摟得緊多了。
唯恐壓倒林慧顏,她左手撐在靠背上,耐心哄:“好好好,寶貝我錯了,我該早點來找你。”
可一聽她喊“寶貝”,身下人委屈得鼻子一酸。
摟著樓以璇脖頸的手漸漸失了力,往靠背這側偏了偏頭,想躲一躲,卻又語帶哽咽道:“誰是你寶貝,你寶貝那麼多,你去喊她們……唔。”
忍不住了。
這次樓以璇不想忍了,也忍不了了。
人來人往的露天停車場,難聽的嘈雜聲都成了悅耳的背景音。
林慧顏的臉被樓以璇扶正,微微仰著,醉意朦朧的眼眸像是被月光洗過的湖面,波光流轉間滿是柔情。
早有預謀般地觸上那朝思暮想的紅唇,如同初綻的玫瑰花瓣,柔潤又帶著一絲甜香。
可週圍人影晃動,樓以璇只能淺嘗輒止,匆匆分開。
片刻即分的吻,像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短瞬卻刻骨銘心,也像被風吹皺的湖面,風已過,那波紋卻孜孜不倦地蕩了一圈又一圈,久久不息。
“還好你們沒走。”
秦鳳茹追來給林慧顏送包,以為樓以璇只是在後座安置林慧顏,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