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琛闖出的禍,本應在當年就好好做好收尾結束,就此泯滅。卻沒料到多年以後,還有人揪著不放,也許齊洛琳早就知道這膽大高調的人是他瞿向淵,這其中唯一的意外,是溫斯爾。
溫斯爾竟然在背後幫自己。
或許鑒於這層關系,齊洛琳幹脆以不變應萬變,等著他自己送上門。
原來……原來這就是一切的真相。
瞿向淵鼻腔中溢位聲諷刺的笑:“所以你知道我會來,就一直在這裡等我?”
齊洛琳不置可否。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執著於調查下去,不是已經替佟嘉霖翻案了嗎?為什麼還要牽扯這麼深,為了誰?”
瞿向淵:“你們家族間的權力鬥爭,我無權插足,但我就想要彙德醫院的真相曝光。”
齊洛琳順著他話語回應:“那你有沒有想過,一旦跟恩寧集團扯上關系,你的命會被多少人盯上?”
“那又怎麼樣?”
“你們肆意摘取普通病人器官,不該受到懲罰嗎?”
齊洛琳忽然笑出了聲,笑得雙肩抖動。
言辭鑿鑿,理所當然,好一個剛正不阿的律師啊。
“誰讓我哥哥是個不中用的呢,總讓我來收拾爛攤子。”
“不過我也習慣了。”都是些陳腔濫調的話,毫無新意,她說都說膩了。
“還以為斯爾那傻孩子會跟你一塊兒來。”
瞿向淵唇邊肌膚微抽:“怎麼?你還要殺自己的侄子嗎?”
“侄子?”齊洛琳嗤笑出聲,“什麼侄子。”
“我二哥這種廢物我都不在乎,還在乎什麼侄子。”
“瞿律師,做人不要太高調,哪怕你背後有靠山。”
瞿向淵意出了她話中的嘲弄意思,並不被其激怒,以沉默回應。
“你真以為他全心全意只為你不顧一切麼?沒有人能拿捏我們齊家的人,哪怕他表面上看起來很在乎你。”
“斯爾可不是什麼被戀愛沖昏頭腦的純情小男生。”
“你不都見識過了嗎?”
“那兩年裡。”
瞿向淵眉宇擰緊。
那兩年?
齊洛琳怎麼也知道那兩年?
他趕緊拾回理智:“齊洛琳小姐,沒必要挑撥我和他之間的關系。”
齊洛琳不接他的話,壓低手槍擊錘,子彈上膛:“如果就此停下,我們握手言和,所有人都會沒事兒,但你還執意要查,那我就不陪你們玩了。”
瞿向淵不再作回應。
從腰後掏出手槍,也以相同的姿勢回應。
齊洛琳唇邊含笑:“會用槍嗎?”
“瞿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