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嗎?怎麼連眼睛都睜不開。”
“……”
“我一會兒有事得先走,你睡醒起來記得吃東西。”
“……”
“有聽到我說話嗎?”
“……”
“瞿向淵,怎麼又睡過去了。”
“……、……”
很累,累到不想動,也不想睜眼,只想就這麼睡過去。
再醒過來時,瞿向淵發現自己已經在教師公寓的房間裡了。
他撐著床墊,緩慢坐起來,腿使不上力。瞿向淵皺著眉,強撐著起了身。
他怎麼回來的?
連貫的記憶像是被挖去了一塊兒,從頭到尾只有零零散散的,看電影,吃飯,去酒店,然後……瞿向淵揉了揉眉心,斬斷了回憶的思緒。
身心俱疲到連蜷起根手指都費力。
被溫斯爾弄到星河灣折磨的那兩天都不如昨晚疲憊,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要被溫斯爾玩廢,但他又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這麼一直忍。
他沒這麼累過。
鷺陽步入深秋,接連好幾日的陰雨天讓整座城市像布了層陰霾,暗沉得不像話。溫斯爾套了件黑色風衣,和許明月見過一次面後又驅車回到了學生公寓。
溫斯爾遠遠就發現自己房門是虛掩著的,腳步變緩,提防心剛起,就聽到屋內傳來的熟悉哀嚎。
“啊啊啊!我的耳機呢?!”
“該死的顧連溪,老是亂扔我東西。”
溫斯爾鬆了口氣,推開門,果不其然,喬時澤又跟只老鼠似的,趴在懶人沙發裡到處找耳機。
溫斯爾換上拖鞋,徑直走向冰箱那處,掏出了兩瓶冰可樂,丟了一瓶到喬時澤身旁。
他倚靠在冰箱櫃門旁,扣開易拉罐瓶環,往嘴裡灌了一大口:“不陪女朋友嗎?”
“一天到晚就知道和連溪跑來我房間打遊戲。”
喬時澤耷拉著腦袋,拾起身旁的可樂,哀怨道:“不陪,最近錢花太快了,準備宅幾天。”
溫斯爾一頭回著手機資訊,一頭又隨意問:“幹什麼去了,花錢花那麼快。”
“哎喲你都不知道,昨晚酒店房費就直接吸了我一大半血,什麼酒店居然七千塊一晚,七千塊啊!”
“我以為是個什麼情趣情侶專用房,結果就一個普通的大床房而已!普通的大床房啊!”
溫斯爾沒忍住,笑出了聲,盡是一副看冤大頭的表情。
掌心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溫斯爾不太在意地滑開資訊介面。
七千塊的酒店扣款提示。款是昨晚扣的,資訊是延遲到現在才發過來的。
溫斯爾:“……”
自己昨晚開的房也七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