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向淵話音止在喉嚨，若有所悟地輕“啊”了聲，掩蓋了轉瞬即逝的心虛：“就一個朋友。”
“周律師嗎？”關翊好奇的目光又投向他。
“不是。”他回以對方虛與委蛇的禮貌微笑。
“哦，好吧，我還以為你跟他一塊兒呢。”
“我印象中的周律師，好像還挺喜歡來這種餐廳的？”
瞿向淵輕笑：“他確實喜歡，不過應該是和他妻子來得多。”
關翊訕訕：“也是。”
見自己好像擋了對方上洗手間的路，關翊趕緊側身讓開：“那你去吧，不打擾了。”
“有事兒咱們電話聯系。”
“行，你也玩得開心。”
瞿向淵回到包間的時候，溫斯爾看起來已經清醒了點兒，指腹壓在前額，拿起他那杯溫水，正往嘴裡猛灌。
男人坐回位置上：“你餓不餓，要不然吃點兒再回去。”
溫斯爾放下水杯，挑逗的目光移向他：“那你餵我？”
“……”
男人眸色一沉，被他整得煩燥：“不吃就回去。”
溫斯爾不再回應，雙手撐著桌沿，站起了身。
轉過身剛走兩步，搖晃著就要往後倒，瞿向淵趕緊上前扶住了他。
“你至於嗎？就一杯酒而已。”
瞿向淵還是頭一回見這麼不經酒精造的年輕人，他還以為現在的孩子私底下煙酒都來。溫斯爾在這方面簡直安分得莫名其妙。
他只好扶著溫斯爾，慢慢走出包間，來到停車場才想起自己也喝了酒，這個點正是查酒駕的時候，思來想去，還是拿出手機叫了代駕。
頁面剛滑開，手機就被溫斯爾搶了過去，把他回學校的代駕訂單取消了。
瞿向淵輕嘖一聲：“你幹什麼？”
溫斯爾暗下他的螢幕，掏出自己手機叫代駕。
“……”代駕而已，這也要搶著買單嗎？
瞿向淵懶得和醉酒的人折騰，將人按進了車後座。
終於等來代駕小哥，瞿向淵也暗自鬆口氣。
汽車行駛在車流擁擠的公路上，果然還是碰上交警查車，得虧他沒存僥幸心理，只是這路……好像不是回學校的那條路？
瞿向淵正疑惑，身旁的男生突然變得不安分，摟過他脖子，直接將他按進懷裡。
“……”男人掙紮著要從溫斯爾懷裡逃開，結果被對方抱得更緊，腦袋貼著他肩窩，來回蹭。
“瞿向淵，我頭好暈。”
“我知道，馬上就到。”瞿向淵掙脫不開，只好伸長了手，從車兜裡掏出一瓶水，擰開蓋子，遞到溫斯爾嘴邊，示意對方喝水。
啵的一聲，溫斯爾越過瓶口，吮了下他嘴唇。
“溫斯爾，你——”男人晃動間，瓶子裡的水灑出來了點兒。
這種時候他也懶得繼續跟溫斯爾計較，擰緊水，撒氣似地扔到椅子上，屁股挪了點兒位置想遠離對方。
結果還是被溫斯爾拉回原位。
“瞿向淵，我好像醉了。”
男人眼含怒意：“你根本就是不省人事，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知道啊，在親我男朋友。”
“……”
“誰是你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