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爾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腕,按回旁邊:“瞿向淵,別再害怕我了。”
“嗯?”
瞿向淵眉宇才遲鈍地微蹙起來,在看清溫斯爾那雙氤氳著一層情慾的黑眸時,他說:“你不明白。”
他避開了點對方過於熾熱的眼神:“你根本就不會明白,這些都意味著什麼。”
溫斯爾不假思索地順著他的話承認:“是,我不明白,我也不知道。”
“那都是因為你不願意告訴我。”
“你從不肯跟我說你的任何事兒,我只能費盡心思去查,去猜。”
瞿向淵怔然。
溫斯爾的話似乎也沒錯。他幾年前滿腹心機與城府地靠近溫斯爾,遊刃有餘的手段去套話,虛與委蛇的套近乎,不擇手段,面是心非。就連被鎖在房間裡的那兩年,也不肯在清醒的時候向溫斯爾屈服過,只有被逼著服用藥物折磨後,被溫斯爾折騰得神志不清的時候,他才有了些示弱的懼怕與逃縮。
因為那時候的他沒辦法和溫斯爾溝通。
他無法和一個精神狀態不穩定的人正常交流。
那時的溫斯爾也只想要把他鎖在自己身邊,不停地發洩著慾望,用扭曲的方式去強制他。
他們沒有過任何正常的、同頻的溝通。
男人又不再反抗了。
溫斯爾:“你後不後悔?”
“後不後悔當初主動招惹上了我?”
溫斯爾一邊親吻著他,一邊在他耳邊輕語著。
後悔。他當然後悔。
可這種後悔的感受似乎在緩慢減弱。
“一定是後悔的對嗎,因為我以前對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溫斯爾的唇瓣從他頸側離開,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捕捉住對方微微避開的目光。
二人視線相觸在了一塊兒。
壁燈光亮傾斜著打在兩人的臉側,溫斯爾纖長的睫毛微微彎翹,在他半撐著眼皮看著瞿向淵時,又多了些他看不太懂的情緒。
溫斯爾沉默了有幾秒,突然開了口:“如果我五年前沒有對你做那些事兒,我們現在會不會不一樣?”
在溫斯爾這句話出口以後,瞿向淵瞳孔微擴,有一瞬間的怔愣。
會不會不一樣?
會是怎麼樣的不一樣?
溫斯爾掌心停在他腰肢:“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瞿向淵,重新給我一個機會吧。”